司言听到这里,整个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顿时就瘪了,简直是有苦说不出来。
这是陪睡吗?
你我之间身体有成为负数吗?!
不过永宁也很是贴心,她穿好衣裳之后,就帮司言来穿了,简直就像个贴心的寻常人家妻子,而并非是位郡主,替司言把衣裳耐心穿好,完事之后,她甚至还为自己夫君捋平服饰上的褶皱,然后才高兴地看着司言,像是在期待着他的夸奖。
其实按照规矩,司言与永宁还要去拜见宁亲王,早上要给他敬茶,但是他与王妃两人却是一大清晨也出门了,并不在王府里,因此也就作罢。
而至于早点之类,会有婢女送到房内。
司言与永宁两人用过餐点之后,就启程去了永宁娘亲的墓碑前拜祭。
永宁娘亲的坟墓,并非葬在宁亲王的封地之内,因为她是婢女出生,所以并未有这个资格在封地下葬,不过这儿,却也还算是一处不错的风水之地。
周围都是树木,环境显得很是幽静,在京城的郊外,也不怕会有谁打扰。
永宁先亲自打扫周围,然后才跪下,与自己娘亲的墓碑交谈说了很久,甚至时不时自己还会笑出来,之后,她还与娘亲介绍了司言。
“娘,永宁已经与他成亲了,夫君待永宁很好,以后娘亲不必担心永宁了,夫君以后,也会一直陪伴着永宁。”
说完,永宁又磕头拜下。
司言其实也已经料到要拜祭,所以把先制作好的符文包,放在了那墓碑前,用来抵消他自身的气运影响,否则他贸然拜下,这墓碑恐怕有当场炸裂的危机。
若是丈母娘的三魂七魄还在附近游荡,更是会直接魂飞魄散。
之后,永宁把一些祭奠物品留下,她便与司言一起相伴回府了。
只不过两人还未回到王府,在经过皇宫之时,却见到有许多的大件的物品,在往皇宫里运送,而且不止如此,除了这些大件之外,似乎也有不属于皇宫之人,往里面进出,不知道是去做什么。
这些大件的东西,好像很多都是戏台子之类,要进皇宫去搭建。
永宁见到司言有些不解,这才解释道:“太后每年都会举办一次游园会,邀请皇室宗亲之类,去御花园参加,游园会期间,会有许多名角进去唱戏呢,听说每年都很是热闹呢!从皇上到太后,以及云家的宗亲在内,他们都会到场,几乎是一年一次,大概过几天就要举行了。”
永宁看着前头说道:“王兄他们每年也都去的。”
司言顿了顿,然后才问道:“永宁,你没去过吗?”
永宁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她仍旧在笑道:“我虽然很想进去瞧瞧,但却一直没有机会,每次都会王兄他们去,我基本都待在家里,而且他们也不喜欢我到处乱跑,宗室的亲戚,其实我都不是很熟。”
司言望着这皇宫,陷入了若有所思之中。
“不就是进去看看么,你若想去,那过两天我们就进去瞧瞧。”
司言显得漫不经心,补充道:“只是个皇宫而已,又不是神祇的宫殿。”
他要是想进去一个地方,他若是想隐藏自己,即便是神,也难以发现他。
“夫君,你又在吹牛了!”
永宁挨过来,拉着他的袖子,说道:“其实永宁以前倒是能去,只是一个人胆子小,不过我的玉牌碎了,现在皇宫里进不去了。”
“什么玉牌?”
此时永宁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打开自己的香囊,取出一个碎掉的玉牌,说道:“就是这个。”
这是一块类似玉佩的牌子,但已经碎成了两半,这两半拼起来之后,上头是个宁字,代表了宁王府。
她道:“我的玉牌断了,所以也就没用了,父亲也未曾给我新的,若是有这玉牌,凭借宗亲的身份,倒是还能去游园会逛一逛呢!”
司言沉吟了下,然后拿起这腰间的那块玉佩,正是白蓝给他的。
永宁惊喜道:“咦!夫君你也有一块!”
“白蓝赠恩师司言……这个不是玉牌,不过上面说的是谁?”
“这个是我以前捡到的。”司言解释。
永宁瞧着这玉佩,有点怔然出神,喃喃道:“这比我王兄的那块成色还好看呀!”
司言暗暗道:“这是从皇帝那里匀过来的,当然上乘。”
而也是此时,司言忽然心念一动,在永宁在端详那玉佩的当儿,又取了一块出来,同样是这种血玉,而且雕刻工艺也如出一辙,这块玉佩,形状更接近永宁的玉牌。
只不过上面却是个楚字。
这是上次玄阴教宗的宗主,楚玄音给他的东西,她之前曾经说过,若是在京城遇到麻烦,可以尽管出示这块牌子。
这魔宗的宗主,难道还是皇家的人么。
司言不禁有些困惑。
所以他随之问道:“永宁,你们宗亲之内,有人姓楚吗?”
永宁呆了呆,用轻轻拳头敲了下司言的背脊,失笑道:“皇家的宗亲都姓云,何来姓楚的,夫君你怎这么笨呀!”
司言依旧困惑不解,不过他顿了顿也就不去想这件事。
他只看着永宁,看着这说是天真也好,说是乐观也好的女孩,似乎发自内心地想为她做点什么,也更想要她开心点。
不过他也不去想这件事了,到时候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之后有什么锅,直接扔给那楚玄音不就行了。
接着,司言与永宁就回府了。
原本司言以为,这小弟子苏桃儿大概在下午就会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