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儿见状,她抬头看向永宁,先是顿了顿,接着才意识到,永宁想糊弄过去!
只不过这次不等苏桃儿再次开口,这永宁就赶紧起身,对太师夫人和苏桃儿笑道:“桃儿,伯母,永宁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苏桃儿起身嚷道:“你…你!”
永宁闻言,更是逃得飞快。
而且不止如此,这永宁还在中途回过来望了苏桃儿一眼,见这丫头仍旧不想罢休,大有追上来的势头,永宁是慌忙迈开步子,就提起自己两边红裙的裙边,飞也似得逃走了!
永宁一边逃,一边向后面喊道:“桃儿!我夫君给你的礼物,你要收好呀!以后若还想要,让你姐夫给你买便是!”
苏桃儿在原地气得直跺脚,左手指着前头,就想追上去!
太师夫人当然赶紧拦住,唯有劝道:“桃儿,桃儿,好了啦,这也是为了咱们家,这也是为了你爹爹嘛!”
苏桃儿提起苏太师就气得牙齿发痒,像是恨不得咬他一口,她嚷道:“那老头子骗我!他骗我呀!我昨天夜里见到他还在后院练功!练功好了还去找哥哥拼酒!这哪里像是要死的人!!他还去死吧!还是死掉算了啦!!”
太师夫人道:“那…那等回家,娘亲再去揍他给你出气嘛!”
苏桃儿仍旧注视着永宁消失的地方,还忍不住道:“师父到底给永宁姐姐灌了什么迷魂汤…他们…他们才认识没两天呢!这永宁不仅是护着他,还把他当成大宝贝,还跟我炫耀!”
太师夫人无奈道:“也不是什么迷魂汤,你要想想,你师父待人和善,相貌虽然不上极好,但也是有几分俊朗在内,最为关键是他懂得极多,这永宁从未接触过多少男子,昨日两人相处,即使是才见没多久,又怎能抵挡?”
太师夫人安抚她:“好啦,今天你肯定不能捣乱啦,反正你师父也讲了嘛,他之后自己会想个办法脱身出来,你现在去搅合,咱们苏家真会陷入被动的境地!”
苏桃儿粉拳捏紧,沉吟了良久,似乎也唯有暂时作罢了。
至于永宁,跑回到内院之时,依旧在喘着粗起,不由自言自语道:“那丫头…那丫头前天居然不是在戏弄我!她居然是真有此意!她是那时候就在向我耀武扬威!”
这永宁捂住胸口,仰天吸了一口气,虽然有着隐隐的愧疚,却还是心想道:“桃儿是我好友,是妹妹一样的人儿,以前我什么都可以和她分,但是这夫君,岂能随意如此?”
然而这才说完,永宁就撞见了与苏太师谈话结束,只身返回的司言。
她看到这今日即将成为自己郎君的男人,不由更是下定决心,绝不能容忍外人染指半分。
司言瞧她在喘气,困惑道:“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永宁单手撩着侧旁的鬓发,笑着掩饰道:“没…没什么呀!”
两人说着,司言又在她脖子上挂了个符文包。
他道:“这东西给你辟邪。”
这符文香囊是含有司言毛发的小包,免得等会夫妻对拜,也是对永宁产生影响。
司言已经在里面刻下了符文,所以之后不会产生半丝问题。
只不过就此时,他与永宁随即回头,见到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来,他身穿一件华贵的长衫,负手在后面,令他整个人显得很是沉稳。
永宁随即惶恐,低头见礼道:“王兄!”
司言昨天远远见过他一眼,知道此人是宁王世子。
所以他也随之见礼。
至于这宁王世子,则是把目光落在司言身上,像是在审视他,这才像是带着训诫的口吻,道:“昨天你得罪了八皇子?”
司言淡然道:“没有呀,八皇子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
宁王世子向前走去,并未再与司言多言,不过他嘴里却仍旧在说着。
“你既然如我宁王府,你就要懂得自己的身份,你要知道,你自己是何人,这里是宁王府,是我云家,是我与老父做主的地方,这些东西,我希望你自己要学会懂得……”这时候他忽然声音威严起来,“永宁,你这夫婿,还需你多管教才是!”
这永宁慌忙低头,一脸唯恐,连声道:“是…是!永宁谨遵王兄吩咐!”
那宁王世子,训斥完就离开了。
只因为,他是宁王世子!
他不仅是这宁王府未来的主人!
这天圣国的江山,如今这宏伟的版图,更有他的一份功劳!
他在今日的上午,还在与皇太子一起饮酒商谈,而他眼前的人,不过是他宁王府招赘的夫婿,这新来的夫婿,和他,和这天圣国的皇太子,和这天下大势相比,这又算得上什么!?
那犹如是大海之中的一滴水,什么都不是!
在所有的权势,在所有的大人物面前,这人不过是个最最简单的凡人而已!
只不过,宁王世子或许并不知道,这司言也未曾在乎他。
司言此时是自然带着无奈,对永宁叹息道:“你一直是这样过来的?”
永宁神情为难,不过她好像还是鼓起些勇气,解释道:“其实还好,也是他们把永宁抚养长大了。”
司言沉吟,但还是说道:“你是宁亲王的亲生女儿,与他们没有什么不同,这宁亲王自然有抚养你长大的义务。”
永宁低头像是在思索,神情很是沉默。
然而这时候,有个侍女跑上前来喊道:“郡主!吉时快到了!你们快出来吧!”
之后,又是一场装扮,司言与永宁分别来到了前堂。
从前堂往外头望出去,只见已经坐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