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即道:“船主好,小女子姓苏名桃儿…”
龙玉雨笑道:“原来是苏姑娘当前,其实之前在下见姑娘登船,见到姑娘甚是美貌,因此十分倾慕姑娘,所以想问苏姑娘,是否愿意与我一同上楼听曲,玉雨想姑娘独处些时间,你看可好?”
这龙玉雨极其俊美,身材极高,英武不凡,头戴红冠,手持折扇,谈吐温雅。
苏桃儿盯着他,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有那么一瞬间,忽然觉得大脑有些恍惚,只不过,司言忽然用食指弹了弹手中的酒杯,这苏桃儿便是一下子清醒过来了。
苏桃儿慌张道:“我…我不想和你去听曲子!我累了!只想回房休息!”
龙玉雨怔然,但他也不纠缠,只是姗姗笑道:“既然苏姑娘想回房休息,那便去吧,我让婢女带你们过去,那玉雨就先行告退。”
这龙玉雨对边上一个小厮吩咐道:“快把这些贵客都送到房中去。”
那小厮和其余婢女都领命,领着司言和苏桃儿,以及这些醉醺醺的男男女女,就往船里的各个房间走,这艘楼船很大,有几十个房间,也足以容纳这么多人了。
司言和苏桃儿两人也被领进了里头,本来两人是要分开,但苏桃儿心神不宁,执意要与司言在一起。
司言当然听她,和她一起进入了这屋子里。
至于其他人,很多都是在那些美婢的搀扶下,进入了房中,那些美婢也未曾出来。
还有些女子,更是在俊美小厮的怀抱里,一个个春心荡漾,衣衫不整,也是进了里面,未曾出来。
苏桃儿惶惶不安地坐在床上,拉着司言的手问道:“师父,这艘船好是古怪……感觉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这艘船当然怪了。”司言解释道,“这么荒芜的地方,这艘船却突然停了个废弃的码头,就像是在等我们一样。”
苏桃儿愕然道:“诶诶!那师父为什么还带着人家上船呀!”
司言眨眨眼睛,用食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是你这丫头拉为师上船的,不是为师要上来……你听!开始了!”
因为是船舱,这里的墙壁自然就很薄,对面房间里在发生着什么,声音稍微一响,自然就很清晰了。
那种呻吟,那种有些独特喘息,很快就进入两人的耳朵里。
苏桃儿听了,很是脸红,一直到脖子根为止。
司言在自己看过之后,拍拍自己这小弟子问道:“你要看看么,可以参考一下。”
苏桃儿娇嗔了声,轻轻退了司言一把,道:“不看!”
“你最好自己来看看。”司言笑道,“这种机会很难得。”
“不要不要,这太下流了!”
司言老神在在,闷声闷气道:“你不是想知道这里为何那么怪,你自己瞧瞧不就晓得了?别担心,他们现在盖着被子,污秽的地方你瞧不见的。”
第六十三章 鲛人吸阳元
苏桃儿满脸疑惑,在司言的督促下,这才往里面瞧了瞧,她却只见到匍匐在那男子身上的女人,整个身子竟然都是蓝色的。固然脸庞还是青春美丽,但却有着长长的獠牙,脸颊两侧也都长着鱼鳍!然而那男子却还是未曾发觉,只是他身上的皮肤已经开始变得苍白而灰败了。
“师…师父,她们不是人!”苏桃儿惊呼道。
司言挪开苏桃儿的头,自己再次欣赏起来,才解释道:“她们是鲛人,是妖族,在借助这些精气旺盛的宗门子弟,在采补,提升修为呢,这艘船是他们据点,专门诓骗这些子弟上船,一直压榨他们成为干尸为止。”
“而且鲛人有魅惑之力,无论是歌声还是他们的食物,恐怕都有迷惑的作用,而且他们也无论男女,都很是俊美好看,方才那吟歌的歌女,便是用声音在魅惑众人,现在是入夜了,当然是享受这些战利品。”
苏桃儿顿时哑然,但却也责怪起司言来,不满道:“师父,你既然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为何刚才不救他们?”
但司言依旧是正襟危坐,神情十分肃然,但他也幽幽道:“这些宗门子弟,怕是在船上有好几日了,只是他们自己未曾发觉而已,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我也改变不了根本问题,况且为师听闻这些鲛人很厉害,无论是男是女,都会有着极高的体验,就让他们待着呗,反正是不没有个十天半个月,他们性命还是无忧的,只是精神和肉体会比较疲惫,修为损耗一些,不过成干尸了还是会死。”
苏桃儿低声嘀咕了什么,似乎有些不满。
但方才见到的场景,却不由令她芳心碰碰直跳。
苏桃儿看了一眼身边的师父,慌乱得直捂自己脸。
而这时,望着对面美景的司言,不禁睁大了瞳孔。
司言见到此情此景,不禁大为叹息可惜,若不是带着这徒儿,自己或许也可以与这些鲛人女子,深入交流一下,来切身体会下她们的天赋技巧。
嗯,不过他现在也只有想想而已。
但苏桃儿忽然鼓起腮帮子,推开司言,不准他再看,这小弟子劝诫道:“师父,你莫要看了,小心被这些鲛人妖女给勾搭了去!”
然而司言不以为意,并且暗暗道:“以你师父我的境界,这些妖女还想榨干我么?嘿嘿,师父足够她们榨上几十上百年,甚至还有独特的法门反噬她们!”
只不过这是他心里在偷偷碎碎念,表面上自然不可能表达出来,否则面子都没了!
所以他才笑道:“好好,为师不看了,就依你。”
毕竟听听声音也不错。
嗯嗯,丑态毕露可不好!
但话说回来,至于刚才那个前厅,现在怕是都糜烂地不成样子了。
司言的听力自然比苏桃儿好好得多,只要静下心来细细分辨就能知道。
刚才还未回房,在前厅的那些人估计都是在进行大派对了。
“师…师父,那我们该怎么办啊?”苏桃儿在边上推着司言问道,“难道就坐在这里吗?”
司言躺在苏桃儿的床上,双手垫在后面,伸了个懒腰,悠闲道:“外面还在下雨了,这里的床这么软,这船又在沐江中央,我们当然是在此过夜,难道还去淋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