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破魔的黄蔷薇？”

伤口没有愈合这对于阿尔托莉雅惊人的恢复力来说是不可思议的，所以她很快就想到了迪卢木多的宝具，而刚才那一把长枪应该就是黄蔷薇的原型吧。

“直感吗？竟然通过直觉和肌肉的自主反应就能达到改变未来的地步，在我刚才看到的景色之中，你可是被划破脖颈的大动脉流血而死了。”

“是吗？那你可能看错了，区区致命伤而已。”

“区区致命伤？”

有意思学到了，将来拿着个来装逼。

吉尔伽美什完全没有一点自觉，反正你的就是本王的，本王的还是本王的，最古之胖虎岂是浪得虚名？

局面僵持下来了。

吉尔伽美什展开全知全能之星几乎想未来纳入眼底，这一举扭转了双方在战斗技艺上的差距，甚至开始了对阿尔托莉雅的压制，可阿尔托莉雅的直感强到了在某种程度上改写了吉尔伽美什看到的未来，如今局势僵持不下可僵持不下就是对韦伯计划的不利。

在这种情况之下吉尔伽美什没有时间也不打算用EA，且不说那种极强的施法前摇，更关键是眼前的亚瑟王不知道这一千年里囤积了多少的魔力，真的要和她玩光炮吉尔伽美什心里还是没有底。

弗莱格那一边没有快速分出胜负，那么这一局的关键就放在了Saber和Berserker的战斗之上了。

……

“铛~”

相同的剑颜色各异，可其中的内核确实一样的，正如这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如同在照镜子一般，她们相互厌恶。

“为什么？为何你会堕落到这种地步？”

Saber不明白，如果对方怎的是自己的话，为什么会变成这般污秽不堪的模样，这浑浊的黑气、这狂暴的剑招、这邪恶的剑锋……这根本不是自己。

可是……这剑锋的力道，这通过交锋传递过来的情感，为什么会这么真实。

“弗莱格……不可原谅。”

本该失去理智的Berserker突然断断续续说出了一些话，可是Saber能感受到其中的愤怒，那是将自己也要烧干净的怒火。

“为什么，他也有他的苦衷，我应该要去理解他。”

“放……屁。”

Saber的辩解只是惹来了Berserker更大的怒火，力道更强的一剑砍来，面对这样的一剑Saber不知道为何气势弱了一分，此消彼长之下Saber受了这一剑竟然被压得单膝跪地，柳洞寺的地板被这一剑砸了一个大坑。

为什么？

Saber讶异自己力屈一筹。

“他为什么不相信我，我就这么弱小吗？”

Berserker的话语渐渐流畅起来，一剑又一剑如怒涛狂岚气势无比将Saber逼得连连后退，这并非单纯是力量上的差距更是她内心的某处确实是如此认为的。

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一切都是自己承担，一切都不愿与他人分享，什么只有自己受伤的世界，这不是所有人都受伤了吗？”

剑涛汹涌连绵不绝，Saber节节后退无力支撑，因为她明白这也是她内心想要问的问题。

为什么？

她明白了所谓的Berserker就是自己另一面的赤裸裸的展示，那怒火是对弗莱格的不信任，明明自己已经付出真心，将伏提庚最后一战的所有异常都抛与脑后，可换来的却是什么？

但是Saber明白这只是怒火之中的一小部分，其中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怒火，她隐约明白弗莱格不信任自己的理由，因为对方想要保护她，想要一个人独自面对这样的风险。

为什么擅长合纵连横的弗莱格会独自一人面对未知的敌人？

答案很简单，其他人真的太弱了。

弱，太弱了，为什么自己这么弱啊~~~~~~

“轰~”

Saber直接被轰飞了，她撞碎了一山门直接滚下了阶梯，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身形，她抬头仰视Berserker拖剑而来，地板上“怒火”擦出了火花，而Berserker口中念念有词。

“强，我需要变得更强。”

“就算变成这样子也无所谓吗？弗莱格希望看到我变成这个样子吗？”

Saber的问题是在问Berserker更是在问自己，如果堕入黑暗的话就能获得力量的话，自己要不要沉入其中？

“我不管，我要帮他。”

Berserker拖剑前行一剑劈砍目标正是Saber的头颅，她不想看到这张脸，这张迷茫、懦弱、无知、无能的脸，真的是太恶心了。

“铛~”

不同于之前清脆的金属交锋声，这一次的交击Berserker被震退手中的圣剑嗡嗡作响，她能从自己发麻的虎口处感觉到对方的力道不同了。

她的目光……

“这是不对的。”

祖母绿一般的眼眸之中没有任何迷茫。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