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恐怖的吗?社畜好恐怖,贷款好恐怖。”
韦伯听着伊斯坎达尔的话似乎冥冥之中自有感应默默打了一个寒颤,并且下定决心要成为一个魔术方面的学者,绝不要成为打工加班的社畜。
“哦?金皮卡也来了啊,那边的似乎是Assassin的御主吧,听说那家伙和Archer的御主是师徒关系。”
天色暗了下来,伊斯坎达尔一行也进入了爱因兹贝伦的城堡,而这里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早就到了。
“看来我并非是最晚的一个。”
几乎是同一时间间桐脏砚也带着Berserker赶到了城堡,贞德环视四周只剩下最后一位还没有到达。
“看来都是在等我是吗?”
人为至声先达,点点星光汇聚出弗莱格的身影,他走入城堡之中视线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停留,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那股发自内心的自信。
“我家的几个小孩受到你们照顾了,现在能还给我吗?”
弗莱格的语气之中可没有半点请求的意味,更多的是命令。
第三十四章 众矢之的
那是什么眼神?
卫宫切嗣曾游走于中东地区,见识过太多的悲剧也历经了人世百态,他见过太多高高在上之人的眼神,可是弗莱格这种眼神从未见过。
那是争取一切的执着,那是舍弃一切的狠辣,若有机会他能付出一切去拯救,若是事不可为就立即无情割舍。
那是一视同仁的不忍,亦是一视同仁的舍得。
“他们在我这里,士郎和一成可以还给你可是藤村大河是藤村组组长的孙女,我需要将她还回去。”
卫宫切嗣发现在这种场合并没有他预料之中的谈判空间,阿尔托莉雅的态度太过暧昧,而Saber的实力也不是弗莱格的对手,再加上之前对Lancer组的爆破袭击,自己一方在各方势力之中留下了坏印象。
这一切都在弗莱格的预算之中吗?不行,不能这么被动下去了。
上位者擅长通过手势、语言、动作来调动其余人的情绪,这种能力若是发挥到极限即便是魔术也自愧不如,不……那已经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魔术了。
自己必须打断对方的“势”,不然这一次会议弗莱格将会成为主导者。
“不过堂堂疯王为什么会在乎一群小孩的生死?难道说你的御主藏在其中吗?”
卫宫切嗣自然知道哪些孩子之中没有御主,但是其他人并不清楚,他这是要套弗莱格的话。
而弗莱格对此也一清二楚,不过也并非不能透露,反正情报这玩意不能不信也不能尽信,其中真伪有多少全看个人本事。
“小算盘打得挺响,不过倒也不是不能说。”
若只是士郎的话倒还好办,可是柳洞一成被抓在加上他和士郎的关系,很容易推测出自己在柳洞寺,毕竟这又不是侦探小说凡是都要讲一个证据,圣杯战争里只要有怀疑就值得动手。
可即便如此弗莱格也没打算直接说出自己的据点所在。
“至于我的御主?作为Caster参战的我可是能够自由运转第三法,御主那种东西根本就不需要,当然对方倒也是个识大体的体面人我没有为难他就是了。”
这种没法证实的事情弗莱格自然是张口就来,反正说谎又不上税。
“而且,你这次带走的可不止刚才说到的三个,间桐家的兄妹你也带走了对吧,间桐樱和间桐慎二之类的。”
“什么?”
一旁的远坂时臣一脸吃惊的看着卫宫切嗣,之前他故作优雅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现在可没就没有刚才那份悠然自得模样了。
“卫宫切嗣,Caster说得属实吗?”
远坂时臣强压怒火质问道。
这一点倒也完全合乎弗莱格的猜测,在原本你的剧情之中远坂时臣将自己的小女儿过继出去目的其实就是想要薅间桐家的羊毛,毕竟自己两个女儿都很优秀可是自家的魔术刻印就只能传给一个人,这样无异于会荒废另一个人的资质。
当然,他并非没有另一个选择,比如:远在芬兰的艾德费尔特家。
不过那是不到万不得已远坂时臣绝不想要去攀的一门亲戚,当年远坂时臣的父亲也参加了圣杯战争,并且在那一次圣杯战争之中和艾德费尔特家的双子姐妹花产生了纠葛,其中过程因为讳及长辈远坂时臣不愿意多谈,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他的父亲娶了妹妹,而姐姐回芬兰去了。
最后两家的关系就变得极为恶劣,当然恶劣归恶劣可也不会到完全没有来往就是。
如果不是间桐家后继无人有这个空子可以钻,远坂时臣少不了要远赴芬兰舔着个逼脸让艾德费尔特家手下樱的。
可是这里面依旧是情报的错漏,远坂时臣并不清楚间桐家的家主间桐脏砚到底腐化堕落到了什么地步,其次就是因为圣杯战争的临近他的重心也开始放在这上面,连妻女都被他安置在别的地方了,更不要说去间桐家这个已经成为敌对势力的大本营去看女儿了。
远坂时臣爱自己的女儿吗?其实他是爱着的,可他的这份爱包含了太多的魔术师的情感。
魔术师的目的是抵达根源,他希望有着良好天赋的两个女儿都能踏上魔道,然后在探求根源的道路上相互砥砺前行。
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是因为如今的局势问题,他的好心必然成就坏事。
“如今间桐樱已经是我间桐家选定的魔道传承者,而慎二也是我嫡系的血脉,祸不及家人我希望爱因兹贝伦家放人。”
间桐脏砚也站出来说话,其实他倒也不怎么担心间桐樱的安危,毕竟那种恐怖的东西寄宿在樱的身上,危险的反而是卫宫切嗣这些人才对,不过一切孽都是他造的他必须承担起驱除那个东西的责任。
“他真的会放人吗?毕竟这家伙可是刚刚炸塌了我住的酒店,这种操作完全可以定义为恐怖份子了吧?或者说报警才是最好的手段,和这种没有素养的家伙对决魔术简直是侮辱魔术的荣光。”
肯尼斯见势头大好立刻落井下石,想要将卫宫切嗣这条落水狗打得找不到北。
“真厉害啊,几句话就调动了周围的情绪将本为东道主的爱因兹贝伦家逼得低头,接下来的谈话想来Caster就会拿下主导权了,这种调动气氛的手段我不是对手。”
韦伯听着伊斯坎达尔的评价也是连连点头,明明上门要人的是弗莱格,这种状态下一般来说是出于谈判的弱势地位才是,可是弗莱格却反其道而行之一直牢牢抓住主动,并且利用几个小孩子之间的关系,以及之前的酒店爆破案直接将对方从道德方面进行打击,瞬间就将对方打入被动局面。
“此事并非关键,不过还请爱因兹贝伦家先给出一个让大家满意的答案吧,不然这事就没法议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