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特里斯坦、兰斯洛特三人虽强可久战伤疲,而我留下的食尸鬼可是无差别攻击的,他们也很快就会受到攻击。”
“当然食尸鬼杀不掉他们,那么莫德雷德呢?她可是你摩根利用你我的遗传因子而制造出来的人造人,实力之强就算不如现在的你也差不太多,若是被她偷袭得手……”
弗莱格一步步阐述自己的计划,那是棋手最后的收官,蜘蛛用餐前的收网。
“不对……”
阿尔托莉雅仍在否定着什么,可是一切已经不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了。
“你似乎还抱有什么期待,既然如此你就抱着你的期待溺死吧。”
圣枪在光芒之中扭曲变形,“枪”的形态完全消失,而是转化为“树”,大树的藤蔓一点点将阿尔托莉雅埋没其中,心碎欲死的她再也握不住圣剑落入了尘埃之上。
“自今日起,孤,将立于天之上。”
参天大树已然成型,将拥有阿瓦隆护体的阿尔托莉雅封印在其中。
“接下来,该怎么处理你呢?王叔。”
弗莱格冷眼扫视伏提庚,眼中的杀意毫不隐藏,可是伏提庚确实魏然不惧似笑非笑地看着弗莱格。
“臭小子,演戏竟然还玩这么大,比我当年强多了。”
面对伏提庚的戏谑,弗莱格先是锻造沉默,然后则是释怀一笑,毕竟没必要和死人置气不是吗?
“哈~姜还是老的辣。”
弗莱格杀气尽敛看着眼前濒死的伏提庚,只是在他面前盘膝而坐两位叔侄难得不带任何心机在一起谈天说地。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局,更没有完美的人,孤露出的破绽不少,只是孤极力压缩了时间让所有人无法获取足够的情报,这才是这一局孤能成功的关键。”
“确实,我只有在你使出那一招清空周遭魔力的怪招之时才发现问题关键,你明明可以一个人以此招出其不意单杀我,可是你为什么如此磨磨唧唧?你的目标根本不只是我一个人,你的目标还有亚瑟。”
“最熟悉孤的人竟然你或者说果然是你啊。”
敌人往往比自己还熟悉自己,此时弗莱格才真真切切体验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熟悉吗?也没多么熟悉不是吗?就比如说我完全看不懂你为什么要将局面维持到这个地步,高文、兰斯洛特、特里斯坦非是易于之辈,薇薇安虽然久居阿瓦隆可背后代表的神代势力深不可测,再加上你之前得罪贵族、弃城而逃的举动失去了足够的人心,你这样下去必然无法彻底剿灭他们,你有很多机会能达到此时的局面,可你如今这一手却是最臭的一着。”
自绝于民非贤王所为,弗莱格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孤想容纳整个神代于我一身,这就是孤的目的。”
“你疯了,一个人怎么能容纳下一整个时代?”
“孤可以,所以孤特意成就了第三法。”
灵魂物质化,用无尽的魔力将灵魂实质化,灵魂越强所能容纳的东西就越强,可是要容纳整个神代?就算只是神代的残渣那也不是任何人或者神能做到的。
“且不说你能不能收纳这整个神代,那些残余在凯尔特人体内的神代因子——真·以太,你该如何处理?”
“全数抽出并且同时进行肉体改造。”
“异想天开,抽出光人体的真·以太那么基本上这个人不死也要废,这样会死多少人?”
“孤有配套的处理方法,孤能将一般人的生存率控制在六成左右,而像高文之流更是有九成几率活下来,虽然活下来后实力大不如前可有命总比没命强。”
弗莱格的话异常坚定,这种疯狂的举动,这种一个人要与一个世界为敌的举动……伏提庚想要去劝阻,可是却发现自己的无能为力,想来当年的乌瑟面对自己的时候也是这般吧。
自食恶果啊。
“那么,你还差什么?王叔我最后还能给你什么?”
伏提庚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无论是实力还是疯劲都不如年轻人了,有时候伏提庚会想若是弗莱格出生在他的时代之中有了足够的时间,局面会不会就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孤要神代最后的神权冠冕,还请……王叔献头。”
弗莱格需要最后的权柄,那所有神抛弃唯独被伏提庚捡起的最后冠冕,他需要一个名正言顺调动神代的话语权,一个神王之位。
而神王一般都是通过弑杀上一任神王而继承的。
“弗莱格,在你的算计之中凯尔特人能延续下去吗?”
这是伏提庚最后的心愿了,他不再祈求不列颠的一统天下,他现在只希望自己的种族还能得到延续。
“虽然会死很多人,虽然会流很多血,但是孤保证。”
弗莱格的眼神坚毅,目光之中尽是真诚。
“凯尔特人会得到延续,不列颠的荣光会照耀整个世界,甚至有一段时间太阳不会在不列颠的领土彻底西沉。”
“哈哈~你说的仿佛是日不落的帝国一般。”
真是美好的愿景啊,那是伏提庚不敢想的宏大帝国,既然弗莱格如此保证了,那么……
“大好头颅,尽管拿去。”
伏提庚微笑着送上了他为自己侄子送上的第一份礼物。
“谢王叔成全。”
弗莱格并指做剑一道白芒闪过,然后便是冲天血柱,大好人头。
终于结束了,这个被自己视为生死大敌的伏提庚死掉了,可是弗莱格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快乐,有的只是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