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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慢慢绕到这兵士前方,手一转,有月光撒过,将这石人照亮,只见这石人,双目凸起,面容扭曲,像是惊骇过度。

转过身,继续向前,沿途竟然接二连三地看到这些石人,看着他们石化的盔甲,李恪的脸色愈发地阴沉了。

四女在他的祖窍虚室里,也都看到了这一切。李丽质低声道:“难道说……”

禹馨轻叹一声:“应该是杨题花和弓汇灵她们带着的兵士,不知道这是什么邪术,竟将他们都变成了石人。”

越是往前,这种石人越多,不知不觉间,竟遇到了四十多个。

宫晴月道:“好像有点不对劲。”

李丽质道:“活人变成石雕,当然是不对劲了。”

武媚娘忽道:“他们全都在往前看,这很不对劲。”

“确实!”禹馨分析道,“如果说,一开始他们遇到凶险,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就算了,但是现在看来,这沿途不断有人遇害,杨题花和弓汇灵她们为什么还不带着剩下的人后撤?她们到底遭遇到了什么,被逼着向前?”

李丽质道:“这……”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继续向前,又看到了十几具石人,然后进入了一片石林,只见这里到处都是血水,又倒着一些妖兽的尸体。

这些妖兽,长得奇形怪状,各种各样的都有。李恪转身,看向周围,不知不觉间,周围的暗处,闪动着一双双血色的眼睛。

他并没有找到杨题花与弓汇灵的石人雕像,但并无法确定地上的血水有没有她们的血液在内。

而那一双双血色的眼睛,阴戾森森,让周围的黑暗,多了压抑的气息。陡然间,大片妖兽冲出,往他疯狂冲来。

李恪哼了一声,双手一挥,两条火鞭同时出现,刷刷刷的,火鞭乱舞,将许多妖兽劈开。

他脚踏月盘,火鞭连舞,继续冲向前方,毕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不能在这里退缩。

这些妖兽实在太多,密密麻麻的,轮番攻击。月盘飘起,又有一些飞兽冲来,翅膀拍击,张牙舞爪。

李恪左手一握,火鞭在他的手心拧成一团,往前一甩,火团炸裂,火光成环形绽开,许多飞兽粉身碎骨,尸骨炸裂。

李恪看到,这些死去的妖兽身上都有一道黑烟飞起,诡异莫名。

—路飞去,同时尽力搜寻杨题花与弓汇灵,又或者是残存的兵士。前方是一处盆地,继续向下,妖兽变得少了,却更加地厉害。

—只妖兽人立而起,高如山峰,熊一般的利爪狠狠地往他拍击。

嗖,五雷火击在这妖兽身上,轰然一声炸响,妖兽摇了一摇,又是一连串的袭击。

李恪脚踩月盘,来回飞掠,嘭嘭嘭嘭,高大的妖兽不断击溃他身边的石峰、石柱,碎石乱抛,尘土飞扬。

轰,又是一声震响,妖兽一拳击在地上,大地龟裂,爆出土坑。

李恪旋身背对着它,左手五雷火,右手月光,双手同时一挥。下一刻,月光如练,火光交织,它们如同星辰一般,在空中旋动,紧跟着,噼噼啪啪的连串爆响,在那妖兽的身体内外炸裂。

妖兽轰然倒地,压垮了许多石柱。

往盆地底部飞去,看到了一个残破的大殿,这大殿就像是被血水染红……不,仔细看去,根本就是覆上了一层暗红色的血液。

魔血散发着魔气,犹如心脏般不断鼓动,李恪顿在残破大殿前,抬头看着这血水覆盖的殿宇,竟是不敢入内。

绕过血色殿宇,看向前方,竟然是一道笔直的山峡。

就像是顶天立地的巨人,一棍劈开了山岳……眼前这壮观的景象,给他的感觉便是如此。

他沿着这段山峡,继续向前飞……

血色殿宇下方深处,魔血涌动,与此同时,又是有某种无形的力量,努力束缚着魔血,让地底无穷无尽的魔血,没有如同熔岩般喷发。

有男子的声音响起:“上方好像又有人来了。”

然后便是女子的声音:“会是谁?难道那猴子回来了?”

紧跟着又是混乱的人声:“你真的信那猴子会回来?我看他根本就是骗我们。”“五百多年了,要回来,它早就回来了。”“这也不一定,也许他在与天庭为敌的时候,出了什么事。”“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指望它,说到底,不过是个石猴。”……

最初的男子声音道:“够了!不管那石猴有没有回来,说到底,这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反正时间也不多了,你我是生是死,天地是成是败,皆看大家造化吧。”

众人沉默下来,内中有人轻轻地发出叹息声……

——

李恪自然无法听到地底深处的交谈声,也无法看到,那无穷无尽的,束缚在地底深处的滚滚魔源。

他看到,有魔血从两侧的崖壁和地底溢出,又不断地缩回,来来回回的,不断反复。

这让他涌起不安,感觉像是地底有着一颗巨大的心脏,在躁动着、跳动着。

飞过崖壁,直至远离了这一大段长长的山峡,也没有再看到那暗红色的魔血,他方才安心了许多。

然而还是没有找到杨题花和弓汇灵。

再往前,是一片森林,林中的树木,每一个都异常的高大,然而就如同这一路过来的其它草木一般,一片黝黑,透着不祥的气息。

林子里,仅有的一点天光也被完全遮蔽,昏暗无光,伸手不见五指。

李恪并不敢弄出火焰,以免引来不可知的东西,只是睁开眼睛,有月光在身前轻盈铺去,让他勉强能够看清周围场景。

“这鬼地方,越看越像鬼地方!”祖窍虚室里,李丽质发出这样的抱怨声。

虽然鬼地方看起来很像鬼地方的说法有点像废话,但大家差不多也都是同样的想法。

“早知道蓬莱是这个鬼样子,一开始就不该来了!”武媚娘嘀咕着。

禹馨笑道:“这种事儿,谁又能够提前知晓?若是真的不来,怕是又难免一直想着,那可是蓬莱啊,有了它的线索,却又不去,恐怕一辈子都要记挂这事,时不时地后悔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