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什么一定是图谋呢。”听了利姆露的分析，丝菲尔神色有些无奈，但却是放松的松了口气，眼中露出了一丝狡黠道：“色诱你什么的，就不能是我真的喜欢你吗？”

利姆露平静的看着她。

“好吧，我的确不喜欢你，但跟你交合也是真的只是为了找点乐子罢了。”丝菲尔轻轻打了个响指，原本被利姆露收起来的羊皮卷便顿时出现在她的手上，被一团漆黑的烈焰缓缓烧成灰烬，与此同时，一股令人臣服的威压也从她手上瞬间迸发——那是一枚由魔力构成的印记。

利姆露看到那抹漆黑的印记之时，整个人微微一愣，不禁低头看了眼自己脖子上的项链。

“熟悉吗？是的呢。”

丝菲尔略带不甘的将目光眯了眯道：“总会有人喜欢盗窃我们地狱的力量——没错，正如你所说，这个契约里含有covenanter符文，而他代表的含义，正是盟约者。”

“契约者……”利姆露摊开手，属于莉莉丝跟他的羁绊正熊熊燃烧着猩红的幽光，在月色下熠熠生辉。

他歪了歪头，看向丝菲尔道：“所以说，代价是跟地狱结盟？”

“那么，收获呢？”

“我。”月色下，丝菲尔很认真的对上利姆露的眸子，轻轻的吐出这个字。

利姆露定定的看着丝菲尔的眼睛，良久，他忽然轻轻一笑：“呵，那还真是有够狗血的呢。”

“先是莉莉丝跟我签订了契约，成为了我的契约者。”

“在那之后我明白了我跟真理会的关系。”

“我感觉我就像是一个被人争夺的香饽饽一样，这种感觉可真不错——可问题是，凭什么呢？！”

“莉莉丝之后你们地狱就紧接着来，我知道莉莉丝一脉一直跟地狱关系不错，但这样还是显得很突兀，丝菲尔。”

利姆露轻叹了口气道：“你们太快了，追逐的太快了，莉莉丝没告诉我的，我也不会作死去知道，但你们这样一环接一环，真的让我忍不住想知道。”

“我究竟是什么，或者说有什么理由让你们一个又一个接近，甚至说投靠？”

曾经的七个神明，如今的七块碎片，怎么想七人也应该是竞争关系吧？！

但现在呢？！

逐光者和镇山河一开始的招揽也许只是因为星灵的缘故，莉莉丝身为古老者跟自己关系自己也可以勉强认为是当初的巧合发生的羁绊，但地狱这种行为，就真的太奇怪了！

“确实，无缘无故的示好有时候看来就像是有所图谋。”闻言，丝菲尔轻轻垂下了眼睛，但表情却笑嘻嘻道：“但你似乎忘记了，明明最先来的是谁呢。”

“……”一抹模糊的画面从利姆露脑海中一闪而过，那是一名轻抿着红酒的银发少女，正靠在窗前看着他的背影，轻轻问出了那一句：“你相信命运吗？”

那是他第二次前往欲望酒吧，也是第一次认识丝菲尔，获得羊皮卷的那一次——

“想起来了吗？”丝菲尔轻笑一声，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失落：“明明那个时候，你刚刚救了血公主不久，你们两人还没建立契约吧。”

“利姆露，我觉得你搞错了两件事情。”丝菲尔没等利姆露疑惑的眼神恢复清明，就继续道：“第一就是世界上的任何势力，有时候示好真的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这一点在地狱中显得格外明显，弱小的势力就应该无条件听从强者的命令——在虚空之中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