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睿不知不觉中语气稍微带上了几分嘲讽，前一秒这货还说相信他呢。

“不……”一方通行语气有些不自然，显然被看破了心思的他罕见的有些别扭了起来：“也许她是为你战死，也许是意外，以你的性子不太可能下手……”

这一点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毕竟如果他是利姆露，御坂美琴已经死了几十次了！

绝对！

“但显然，你拥有她的能力……”

一方通行的血色眸子紧紧的注视着江睿，有着说不出的愤怒。

拥有她的能力，就说明你吞噬了她死后的尸体，对吧？

江睿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这层消息，第一时间竟然不是哭笑不得，而是有些压抑的沉默。

“你……喜欢她？”

江睿沙哑的问道，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口的。

很搞笑，他曾经故意弄出这一层身份本就是抱着这种捉弄对方的心态，但成功了以后他反而有些……难受？

“哈！少来了，我怎么可能喜欢一只蝙蝠？”一方通行垂下眼眸一如既往地嗤笑道，声音有些虚弱，但却很笃定：“但肯定算得上是朋友。”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上条当麻也算。”

听到一方通行的对话，江睿明白了一方通行的意思。

他觉得自己吞噬了莉莉丝的尸体，觉得自己辜负了莉莉丝，虽然在他眼里大家都是朋友，但显然江睿这次过分了。

所以，错了就是错了，哪怕他知道亚雷斯塔也没安好心，但还是选择了跟随。

其次，显然江睿追杀上条当麻的决定，也让他格外失望。

但至少在这一点上，他比御坂美琴要好多了，御坂美琴只是单纯为了虚无的大义，但一方通行就真实了很多。

他是就是为了莉莉丝，为了上条当麻。

仅此而已。

但亚雷斯塔是知道莉莉丝是他分身的，但却没有告诉一方通行，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一刻，他仿佛抓到了他跟九尾之间关系的一丝明悟，但又仿佛什么都没抓到，只是隐约心里三分歉意，七分别扭的自嘲了一下。

他甚至不如一个原著看得明白。

一方通行很明白的做出了选择，他先是明白江睿心底的人性和温柔不会动最后之作，又明白虽然损失了记忆不记得他为什么会拒绝江睿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