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色光的防御下，灯莹成功挡住了五道龙息，看得其他女孩心惊胆战，她们自问都没有办法能挡住龙息，没想到灯莹做到了。

被包裹在七色光芒中的灯莹，看着自己身边不断流过，互相冲突而爆发，却拿自己无可奈何的龙息，轻轻的笑了，她开口叫道：“继续！让主人看看你们的新花样！”

巨龙还在迟疑时，灯莹已经自己动了，她甩出了又一张融合卡，在女孩们惊异不知道她在想干什么的时候，五条巨龙再度不由自主地融合。

新的五帝龙，直接继承了她们刚才的攻击指令，一瞬间五个龙头喷出了新的龙息，这次完美协调了角度，几乎没有冲突，而且威力更盛的龙息正中灯莹。

刚才还固若金汤的色光防御被龙息淹没，仅仅抵抗了几秒就破裂了，灯莹的身影被龙息吞没化作灰烬，仅仅只有她的大笑声从洪流中传出来，哑然而止。

“灯莹！”这次所有女孩再度紧张地大喊，这次真的是在她们眼前被化作灰烬了啊。

“干嘛，别慌，我没事。”灯莹的声音突然从她们身后传来。

“诶？灯莹姐姐？为什么？什么时候？”音叶有些混乱，其他女孩也是，刚才她们才亲眼所见灯莹被火焰吞没，怎么转眼间灯莹又出现在她们身后了？

“啊，小意思小意思，只是演示而已，又不会真的打出生命危险，你们没看见主人都气定神闲嘛，早刚才她们第一次喷龙息时我就把青行灯先送下来了。”灯莹说道。

众人这才一愣，确实，灯莹如果出现危险正宗早就急了，正宗不急就说明他看出灯莹确实无碍。

灯莹最后一次使用自己的妖术是凝光化壁，被龙息突破以后就转用色光之力了，也就是那个时候，她把青行灯送到了下面去。

不过，灯莹的目的已经圆满达成了，她笑道：“怎么样？融合解除的威力？”

“嘶！”众人集体倒吸一口凉气，刚才就看见了，五道龙息她们中除了灯莹谁都挡不住，更何况融合之后的威力成几何倍数往上翻。

而且，融合解除那瞬间，有很大的操作性，无论是挣脱陷阱还是躲避攻击，都似乎有搞头，正宗都露出了玩味的神情。

“真是的，同样是融合，为什么她的力量那么强，我家那只就不行，唉～”铃兰看着天空上的五帝龙叹息道。

“你知足吧，不想想看你们的基础是什么？她又是由什么融合而成的，就是一些刚刚化妖甚至都没有妖体的面灵气，从那五头龙里任意挑一只就能打你们整个族群，你还指望有她这么强？”音羽反问道。

“也是，战斗什么的太无趣了，交给零就好了，我更喜欢飞来飞去呢。”铃兰说道，“你呢？你作为守护灵，应该是负责战斗的才对啊？”

音羽和铃兰不同，铃兰只是小次郎的较弱的一只式神，还只是其中一个不重要的分灵，战斗怎么都轮不到她。

但音羽却是宇佐的守护灵，重要战斗力，分灵也是三分之一，而铃兰这种十几分之一差远了，她甚至连面灵气的七个主魂都算不上。

“没关系，把力量全部交给主人就够了，即使要战斗，也是聪明的猿首负责，我看着随便出点力就行了。”音羽说道，看来这条蛇尾也和铃兰一样，是一个摸鱼性格。

这就是东瀛的传统，从大的社会到小的人际团伙，都是这种聚群关系的缩影，因为出生在一个多灾多难，天灾人祸的地方，只有团结才能活下去，而每个人都必须要为集体出一份力。

如果有以个人能力就能对抗灾难的人，他身边就会聚集很多的手下以求庇护，如果说没有这样的强者，那弱者就会团聚在一起，选出能团结他们力量的人。

前者就像是正宗，后者就像是小次郎，小次郎本人并不强大，甚至可以说弱不禁风，他只是拥有团结式神，并且让大家一起发挥出更强大的能力而已。

往下到零也是这样，零其实只是面灵气们推举出来的代表，她本身并没有任何力量，是所有面灵气都把自己的力量献给了族群，才有零的实力，才能让像铃兰这样的弱者，也能在战国中生存下去。

“不过嘛，那五条龙这样分离又融合，这种战法倒是可以参考一下，以后战斗时，如果鵺被束缚了，我也许可以出其不意，分出去咬敌人一口。”音羽说道。

她毕竟是战斗人员，和铃兰这种纯咸鱼还是有一点点区别的。

“你也可以学多一点呢，至少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强。”音羽又对铃兰说道。

“我，我就不用啦，有她们在就行了，零会带着我们一起变强的。”铃兰拍了拍翅膀说道。

“不，你也要有一点追求呀，我说的是你个人的实力，铃兰的实力，不是零的实力。”音羽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她都没那么咸呢。

“有什么意义吗？反正又轮不到我单独对敌。”铃兰反问。

“当然有啊，你不想在面灵气里面更多一些话语权吗？不想让你的主人单独记住你吗？我说真的，其实你现在眼前是天赐良机，如果你去和佐竹，不对，哪怕你去和灯莹学两手秘术，你都能稳夺七大主魂的一个位置。”

第59章 面灵气的社会结构

按照灯莹与铃兰聊天后，对零的了解，面灵气他们使用的是类似西方的君主立宪制模式，主意识，也就是零，是被推举出来的议长。

她不代表曾经的任何一个面灵气，仅仅是族群意识，她的实力等于原本面灵气的实力总和，意识则表现出内部面灵气的大多数倾向。

而下面地位最高最有话事权的，是七个主魂，面灵气内部把她们称作面首，她们是曾经在还没有化形时最强的七个面灵气。

在其他面灵气仅仅只有个面具，和大致透明的一个形体时，她们七个已经有实体的妖形，觉醒了一些天赋，她们就想神圣罗马帝国的选帝侯一样，是最强的七位。

在战场上吸收怨念时，实力不足的面灵气只能选择放弃自我，暂时把力量交给族群融合，铃兰就是其中之一，而这七个不仅承受住了怨念，甚至还更加强大了。

所以她们在零中的话语权最高，并且零在战斗中经常要借用她们的独特天赋，方式是把她们的面具戴到自己脸上，就可以自由使用其中之一的能力，想要其他面灵气的能力就再换面具。

并且还可以让她们独立出来战斗，就像铃兰这样，不过一般战斗轮不到她，都是让七位面首出来打。

小次郎遇到战斗需要让零上场的本来就不多，其他分灵表现的机会就更少了，久而久之，分灵们越来越习惯咸鱼躺赢，而七个面首经验越来越丰富，实力越来越强大。

随之而来的是水涨船高的话语权，这样下去，整个族群都会被她们说了算，比如说一开始面灵气族群是很恨小次郎的，她们刚刚有了妖形，就被抓去当式神。

但七位面首在接触小次郎后，觉得他能帮助自己强大，他有丰富的知识，大量的关系网与渠道，于是她们对小次郎的态度就变了。

在她们的带动下，再加上分灵中有面首们的忠实拥趸，风向就转变了，表现形式就是，零开始喜欢小次郎了。

嗯，虽然是隐藏傲娇，但很明显是喜欢，这说明面灵气里大部分都喜欢他了，而且不太愿意表现出来，怕被同伴嘲笑。

这段时间，同为客人，音羽蛇也和铃兰聊过不少，两人还一起懒洋洋的睡过冬眠教，两人也算是混熟了，而且相互之间也有点了解了。

“你真的甘心就这样做咸鱼吗？她们垄断之后就不会再给你任何翻身的机会了，也许，现在，你有一个弯道反超的机会。”音羽说道。

铃兰沉默没有回答，音羽见话已经传达到了，她已经在思考了，说一句是建议，说多就是挑拨离间了，也许她根本没想过要巅峰地位呢，所以也就不说多了，大家知道就好。

这时，空中的五帝龙落了下来，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灯莹，刚才她们一时收不住手，把灯莹给干掉了，虽然看起来没受伤，但谁知道会不会受到责骂啊？

但灯莹完全没有生气，反而夸奖道：“很不错，刚才的威力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这个组合你们要记好来，以后还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