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对着剑非道一笑,轻抚琴弦,随即雪女如白葱一般白嫩的玉指开始在琴弦上跳动,一阵动人心弦的琴声传出,荆轲与高渐离都心神一震,《高山流水》不愧是绝世名曲,但更惊讶雪女的琴艺,刚才还说这《高山流水》只有高渐离才能领悟,结果转眼就被雪女打脸了!
高山流水遇知音,《高山流水》传说先秦的琴师伯牙一次在荒山野地弹琴,樵夫钟子期竟能领会这是描绘“峨峨兮若泰山”和“洋洋兮若江河”。伯牙惊道:“善哉,子之心而与吾心同。”钟子期死后,伯牙痛失知音,摔琴绝弦,终身不弹,故有《高山流水》之曲。
高山流水,曲高和寡,此曲如同弄玉的《心弦之曲》一般,非至情至性之人不能明其意!
一曲《高山流水》弹完,高渐离和荆轲过了半响才回过神来,荆轲看着雪女叹道:“看来旷修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什么看走眼?”剑非道笑问道。
荆轲讪笑道:“旷修曾说只有燕国的高渐离才能领悟《高山流水》,现在听雪女姑娘一曲,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雪女笑道:“荆大哥说笑了,比起非道大哥的琴艺,雪女这点微末之技还差得很远。”
“哦!”荆轲看着剑非道自来熟的说道:“非道兄也会琴艺。”
剑非道笑道:“闲艺而已。”
荆轲喝了一碗酒,对着高渐离道:“大丈夫生于世间,能够有一个像旷修这样的朋友,倒也算没白走一遭。”
“朋友?”高渐离摇头道:“我与旷修,从未见过面!”
话虽如此,但从旷修托荆轲将《高山流水》交给他时,高渐离已经认可了这份朋友!
雪女向荆轲问道:“旷修现在如何了?”
“旷修因为协助秦国叛将逃离秦国国境而获罪,成为阶下之囚。”荆轲叹息道。
剑非道问道:“旷修现在何处?”
“秦国,边境。”荆轲说道。
……
数日之后。
秦国,囚禁旷修的法场。
“噔噔噔……”
琴声凄凄,伴随飘雪响奏。
站在城楼上的一个秦兵,对着旁边的同僚道:“这琴声也太让人……唉!”
说着就叹息一声,琴声之中的愁苦之意,让人不觉心伤。
他旁边的士兵道:“不愧是天下第一的琴师啊!三九天的冰雪,怕是也及不上这琴曲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