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过种种猜想，毕竟在过去扭曲之后，为什么会有一位梵天在祂的记忆之复苏，这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但穷搜过去经历，祂十分确定自己根本没有见过这个女人，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唔，没有记忆吗？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我本就是个不存在的存在啊！”

名为皆神惠的少女心中惆怅，除了皆神孝介和沙条爱歌这两位，在当初就已经有了一部分宇宙真理性质的存在之外，即使是皆神沙久耶和椎名真白也已经不记得她的存在，只是因皆神孝介的缘故有了一丝对于她的映像。

而眼前这只龙神虽然天赋异禀，本质上诞生于一方宇宙众生的潜意识中，生而拥有神魔破格媲美神圣的力量，但其本质终究不是神圣，即使祂本就是少女昔日化道、得馈赠而孕育诞生的也好，没有她的记忆也是正常的，

“我只是一个被时空修正，被众生遗忘的亡灵而已，一个只存在于孝介君回忆中的幻想……”

少女的语气中有着深沉的惆怅，却同样难得轻松，没有任何枷锁般自由自在。

“不存在的人？祂到底想干什么？以一个世界的过去献祭，炼假成真化生一位梵天？”

一种荒谬感涌上心头，正因为听明白了少女的语言祂才感到不能理解，这到底有什么意义？神圣者一证永证，无论在哪方时空都绝对不可能处于平凡，祂们立于人类想象力的极限，几乎能够做到一定程度的全知全能，开辟世界、逆流时空、锁定未来，创世造物……这些种种神话中的权柄对祂们来讲都不过是本能而已，不说轻而易举，却也并非难事。

而像这种将自己想象中、或者记忆中的存在提取出来、虚空造物，炼假成真的情况，对祂们来讲只要愿意肯定能够没问题。可这到底有什么意义吗？莫非这位立于宇宙巅峰的存在还是个宅、这个家伙是祂喜欢的某位二次元虚拟人物，所以祂不惜耗费大力气将她从精神幻想中打捞出来？

咦？咦？莫非我最后是输给了一个二次元死宅了？

“所以说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一脸无语的看着这只龙神的脑洞，莫非是因为被封印了这么多年，脑子终于出问题了？

“孝介君虽然未必做不出这等事，但只要到神魔就可以创造生灵，以祂那改天换地的能力，区区炼假成真而已，一念可成，至于和你纠缠这么多年吗？”

“那你们为什么无缘无故来抢我地盘？嫌我好欺负吗！”

这是龙神一直以来的愤懑，虽然当初皆神兄妹初来的时候，祂就有顺着本能吃了他们更进一步的想法，但如今她依旧想不通，她呆在这里好好的为什么会有入侵者从域外而来。

“可不是无缘无故哟，你的存在就是我最大的遗留啊！昔日受我因果，今日当有此劫而已。”

少女微笑着说了一句龙神难以理解的话语，但唯有少数几人知道，正是因为昔日皆神惠和沙条爱歌坠落在这个世界，所以才不断拔高了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也使得龙神一诞生就拥有着媲美神圣的力量，甚至因为跟脚所致，祂还是最好的合道人选，拥有成就宇宙意识的可能。而这一切，是要还的啊！

“……我从来不记得自己认识你这样的人！”

沉默片刻，龙神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但对于两人之间的不知何来的因果这点祂却是相信的，因为只看她从祂的回忆中复苏就能猜测出很多蹊跷。

“但蝼蚁尚且贪生，无论过去有何等因果，这不是让我自我牺牲来成就你的理由！”

皆神惠笑了，她自然知道：到了这个境界的人意念坚定无悔，除了自我认知绝不会因为他人而否定自己。不过对于此她自然不介意，毕竟……

“已经没必要了哟，我既然已经能够和你交谈，那自然代表着我的回归已经是必然的，你若是能走脱这个死局，我也不介意呢。”

对于祂们这种存在来讲，只要这个世界还有祂们的烙印存在，无论是对世界的影响，还是分身、化身，甚至是存在于众生记忆中形象乃至文字中的记载，只要这些能够代表祂们的痕迹留存，即使逝去也好，想要归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如今她已经逐渐将自己的信息发散出来，在皆神孝介的帮助重新编织了一份跟脚，除非将代表她起源的皆神孝介杀死，不然即使这次仪式不至于完美，也顶多耗费更多时间而已。

“哼！”

没有再理会这个女人，俱利摩蜷缩着身子将整个以幻想乡为代表的诸多时空守护起来，如今祂被逼降格，也只能将跟脚寄托在这方被遗忘的时空。

祂本是无量量众生的潜意识，但后来人类诞生，这个被外来者创造的种族并不受祂管辖，随着人道崛起、诸神黄昏、妖魔绝迹……人道独尊镇压一切非人种族，也使得身为人道起源的皆神孝介和沙久耶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权限，而身为抑制力的祂只能被打落位格，甚至沦落为只能依托幻想乡来存留的地步。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过去时空都崩塌了，那些妖怪依旧没有出事的原因，因为有了龙神的守护，即使过去消失了，她们也依旧可以在幻想乡内苟延残喘。

但这样是不行的，祂已经感觉到了从过去覆盖而来的浪涛，但被层层神话枷锁困锁的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期将至，直至迎来一位新的神圣苏醒。

“但别放弃，一定还有希望……”

…………

“吟！！！”

感受着这段撼动时空的龙吟，荡起一层层涟漪，甚至发散到了世界之外，直接了当的向无边混沌宣告这方宇宙的位置，皆神孝介微微挑眉，露出玩味的微笑。

“……有意思！”

ps：放假了呢，大三还是结束了，大四没课不过得去找实习，明天做火车，更新可能会不稳定，我尽量维持每天的更新。

第332节 第八十七章：无中生有；神圣之上的存在？

“……有意思！”

语气中带着深沉的玩味，但不知为何皆神孝介并没有阻止对方的动作，不然的话，纵使龙神犹有一份天命在身，他若有心的话，又岂能阻拦不了这份败者的挣扎？

没有过多理会这阵时空涟漪，若是真的能够被祂吸引一些诸天万界的势力过来，皆神孝介反而可能更加愉悦吧，毕竟因为时空圆环的原因，虽然他已经经历了三个世界，但本质上都是在统一宇宙观下的必然命运，一切都是因果成环，将其看做同一方超单体宇宙的不同平行世界也没关系。

这样一来，也就导致了他其实对诸天万界的大体形势不怎么清楚，如今不仅能够消耗龙神最后一丝反抗之力，更是有可能真正的走入多元宇宙的棋局，说到底他怎么也不吃亏。

嗯，这也是因为实力的原因，他也已经没必要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了，如今证道神圣即使因为还没有收束穿越前的那段岁月，未能成就圆满的宇宙真理，但光凭战力他也绝对不下于一般的神圣圆满，而立身于此方位面即使真正的宇宙真理降临，他也有自信将其打趴下。

只是宇宙真理真的就是宇宙极巅来吗？感受着体内次元禁典那神秘莫测的伟力，到如今次元禁典具有的大部分功能，他都已经能够以自己的方式实现，无论穿越时空、虚空造物、还是推衍大千……这种种考验凡人想象极限的伟力，他都可以以自身权柄成就，顶多是消耗更多的时间，耗费更多的精力而已。

但纵使如此，他依旧难以窥视到这道光辉的本质，只是隐约间猜测这道永恒光辉根本不是什么物质神器、更非灵性汇聚甚至其本身连法则大道都不具备，若是没猜错的话，这根本就是某位无上存在的意志显化，类似于心灵之光一样的东西，乃是从一位至强神圣心灵之中荡起的丝丝涟漪。

因为到如今，纵使依旧难以窥视其中根本，但他已经能够发现次元禁典运行中最大的特性，那就是“无中生有”，是的，即使以前通过次元禁典推衍也好，创造也好都是需要能量的，但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其实它本身就拥有一种类似“无限”的特性，就像永动机般可以自给自足。

昔日他改变世界大势，获得的使用次元禁典的能量，与其说是次元禁典运转耗费的力量，不如说是他一个普通人支配次元禁典诸多功能需要的“代价”，凡人直视神魔都会陷入疯狂，更不用说利用这种神圣之上的伟力了。

其实次元禁典本身就是一种无限循环，能够无中生有，造化大千，根本不需要所谓的能量，或者说因为干涉世界获得的那点能量和次元禁典本身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这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毕竟是凌驾于单体宇宙之上的本质，又怎会看重区区影响世界的力量呢。

这能量更多的不过是让次元禁典的功能作用到他身上的媒介，证据就是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可以用自己的神力替代能量来催动次元禁典，因为身为巅峰神圣的他体内的神力，是完全不下于宇宙运行本源的。但即使如此，他依旧没有完全掌控这道光辉，也就证明了所谓能量并没有想象中重要。

这就相当令人吃惊了，要知道即使如今的他接近全能，也有一些不能忽视的条件，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不可能真的“无中生有”，神圣之所以看起来全能，完全是因为祂们能够直接汲取混沌元能，然后通过能量转换、时空演变等种种手段施展种种神迹。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世间仍旧有物质、能量的概念，祂们就是某种程度的无所不能的。但次元禁典不需要，它的机制根本就是“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这种真正的万能许愿机，而且是没有消耗的那种，所谓能量不过是人们走到它身边的路费，而不是实现愿望的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