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把书还给这里，我从这里借走了很多关于地狱之类的书籍，我想把这些书还给这里的主人。”

“地狱之间的书籍？”康斯坦丁还没意识到什么，伊莎贝尔反而冲上前一步，“那你有见到一个叫玛门的恶魔吗？或者叫他曼蒙？！”

做戏做全套，克里格的表情无比逼真，他认真回想了一下，然后在屋檐下打开袋子，把第二本书抽出来，“你这可是问对人了，我还真的知道这个恶魔，我记得他是地狱之子。”

“地狱之子”，康斯坦丁重复了一下。

“嗯，没错！”克里格刚好翻到玛门的那一页，然后指向上面的文字对两人说，“这里，这上面说玛门对他父亲制定的规则感到厌烦。他希望能建立一个属于自己同时充满鲜血与烈火的王国。”克里格捧着书将上面的话读给他们听，“但是玛门是不可能来到这个世界的，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他来到这里。这说首先要找一个灵力极强的女人作为母体。”

“伊莎贝拉”，伊莎贝尔想起来了自己的妹妹，康斯坦丁只是看了她一眼，眉头皱的更紧了。

“但是他还需要一个神圣力量的帮助，这才能诞生在人间”，克里格继续念着书中的内容，他转动着书面，把书中的插图展示给他们，插图中一个威武的天使正在举起手中的利刃，对准被他按住的恶魔。“玛门要降临在这个世界，只有上帝才能做到，经过上帝的允许才可以诞生。”

“上帝的帮助？”康斯坦丁觉得这本书好像有点扯淡。

“当然了，这都是书上的内容，不过你的质疑是没必要的”，克里格继续指着上面的图像，把手指按在利刃附近。就在这时，他感觉到周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而作为通灵者康斯坦丁也猛地抬头，他对于这些属于地狱超凡力量的感觉比克里格更强，而空气中的一些飞舞的苍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克里格好奇的看着他，“你发现了什么？”

“没有什么事”，康斯坦丁低下头，把手伸到风衣里面，握住武器冰冷的枪柄才让他缓和下来，“大约是错觉吧。”克里格也没有继续刻意的引导，以免引起康斯坦丁的不适。

“那我们继续说上帝的事情，我研究了天使手中的武器，可能是传说中的命运之矛，我猜天使手中的绝对不是假货，这东西曾经刺穿过耶稣，沾过上帝的血，看来神话故事也编的严丝合缝，这帮神棍真的是有意思，居然把沾着血的矛尖就算做上帝的力量”，克里格丝毫不觉得在教堂面前讽刺上帝有什么不对，只是随即克里格看了看天色，然后对康斯坦丁说声时候不早了，我要把书还回去了，在康斯坦丁木然的摆手中走进了教堂。

“你的存在，恶魔，还有死去的妹妹”，康斯坦丁找到了线索，他回头看了一眼教堂，这次也不管外面还在下着雨了，抓住伊莎贝尔的手就向着外面走去。

“怎么了，康斯坦丁？”伊莎贝尔的心智被克里格还了回去，她还没有发觉任何不对就被康斯坦丁拉到了最近摩天大楼的高层，康斯坦丁示意伊莎贝尔先别说法，他从窗户中探出头去，感觉着伊莎贝尔坠落之前的感觉，外面川流不息的车流在他的眼中变得跟小虫子一样，康斯坦丁收回视线，拉过椅子看向伊莎贝尔，“你的妹妹接受了这种能力，而你选择了拒绝。你是很明智的。”

“我可不希望有人去死，你做的对”，康斯坦丁向着相反的位置走去。

“可他们杀了我妹妹”，伊莎贝尔又不是傻子，克里格的话和康斯坦丁的反应已经证明了她妹妹的吸引，伊莎贝尔没有因为康斯坦丁的离去而伤心，反而向着他走了过去。伊莎贝尔的面色僵硬，她双眼垂下看着地面，舌头在嘴里翻滚了两圈，到嘴的话语终于说了出来，“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替她去死”，伊莎贝尔把眼睛抬起来，看着康斯坦丁，康斯坦丁似乎被这话打动了，他转过头来神色悲哀。

“那个时候我把自己伪装起来，装成我看不到那些东西。”伊莎贝尔摊开手，眼眶发红，“就这样，我渐渐失去了这个能力，当我们十岁大的时候，他们开始强迫我的妹妹吃下安定药，接受精神治疗。当他们去看她的时候，伊莎贝拉会看着我，跟我说告诉他们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安吉拉，你不是也能看到那些东西吗？”

伊莎贝尔竭力瞪着眼睛，不让泪水模糊自己的视线，“可是我撒谎了，我说我看不见那些东西。”她抿着嘴唇。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夸张，颤抖的声音好像是冬天中被猎枪打中的鸟，“直到有一天我真的看不到那些东西了。”伊莎贝尔刚好站在黑暗中，她被阳光躲开了。

“我抛弃了她，约翰”，伊莎贝尔看着康斯坦丁，“我让她独自一人去承受，现在我要看见她所看见的一切。”

“这样的话你就没有回头路了”，康斯坦丁向前走了一步，那对漂亮的眼睛连续眨动着，“你看见他们，也就意味着他们能看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眼泪从伊莎贝尔的眼睛中不断流了出来，“我明白。”

“好吧”，康斯坦丁刚说完话，还没来得及做出通灵仪式，克里格和他几乎同时看向了他的手机，在他的手机上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属于他徒弟的短信。

短信的内容是——他们已经唤醒了她。

什么？！

一股无法解析的能量突然出现，将伊莎贝尔拽了起来，整个墙壁被轻松切开，当着所有人的面伊莎贝尔被拉着向天空飞去，克里格终于等到了机会，他就知道恶魔们绝对等不及仪式，错过这次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克里格第一时间就开始向前跃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