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归程序诊断完成，导航权限确认完毕，一切系统运作正常。

卡尔·艾尔，或者说现在的克拉克·肯特回过头，他正在这艘从冰川下飞出来的前哨飞船中，整所飞船在回荡的电子音中颤抖，克拉克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语言，但是他却诡异的听懂了，然而就在他疑惑的时候，这种奇怪的语言又转化为了标准的英文。

强大的超级视觉开始扫描每一处飞船的细节，克拉克已经确定着绝对不是地球上的产物，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神奇的材料。

飞船的颤抖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克拉克走在甬道中，他看到了前方有一台明显是人形生物坐的椅子，就在他凝视这椅子的时候，周围的船体开始上升，椅子从上面穿了出去，露出隐藏在船体后面的通道，而一个看起来就很强壮的男人双手握在一起，在那里等着他。

超人微微眯了眯眼睛，他对于这个人有种熟悉感。所以他没有犹豫直接向着那个男人走了过去，而那个男人看到他过来脸上也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你已经长大成人”，那个男人慢慢走了过来，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克拉克的脸颊，温柔的眼光让克拉克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要是劳拉也能亲眼看见就好了”。

这个人的语气为什么如此熟悉？

超人微微歪着头，他提问道，“你是谁？”

那个男人因为克拉克的回答而高兴，整张脸都在舒展开来，“我是你的父亲，卡尔。”

克拉克皱起的眉毛越加的明显，自称是他父亲的人继续往下说道，“当然我也可以说是他的影子，他的意识，我叫乔·艾尔。”

克拉克微微一怔，他下意识盯着这个男人的面部，他父亲的虚拟英雄开始绕着克拉克转圈，他仔细打量着克拉克的样子，而克拉克也跟着他一起转了起来，超人世界的二人转就在这个时候开始了。

“卡尔，是我的名字？”克拉克看了看这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他的手抬起，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笑容，从他的养父死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感受父爱了。

“没错”，乔点点头。

克拉克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的心里已经在欢呼雀跃了，但是他的表现只是微微晃了晃头，先看了看地面，然后再抬头看向这个自称是他父亲的男人。

“我有很多问题？”

“我从哪里来？”

“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乔脸上生动的表情消失了，他挥挥手，“你来自氪星”，一个个虚拟的运算模块从他背后升起，在半空中反重力地组合成了一颗星球。

“那里比地球的环境要热很多”，他的父亲指向那个星球，宛如钢铁浇筑的运算模块下，一颗最大的行星出现在图案中心，周围有很多小型的飞船和星星在围绕着他。

“在扩张的时间段，我们种族曾经造访星际，寻找新的时间进行迁徙，无数飞船发射到宇宙，而你所在的就是其中之一”，乔指向脚下的星球，“我们在其他行星上布置前哨站，设置大型机器来根据我们的需求改造环境。”

模块恰当地变成了一个三足的巨大机器，宛如一只畸形的蜘蛛，从蜘蛛腹部的位置流出了一道光束，星球表面被激活的样子倒映在克拉克眼中。

“万年中，我们的文明繁荣发展，创造了许多奇迹。”

克拉克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神疑惑，“那么后来发生了什么？”

“人口控制”，乔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无奈，“废弃探索太空的前哨基地，我们消耗完自然资源，过度的开采导致行星内核变得不稳定，最终我们的军团....”

运算模块上实时出现了克里格的脸，“我们的最高军事领袖——佐德将军发动了政变，但为时已晚，你的母亲和我都遇见了即将到来的末日，于是我们采取某些措施以确保你的生存。”

乔带着克拉克往前走去，他们走到了飞船的培育舱，“这就是我们种族出生地方，每个孩子都被预先赋予了某种社会角色，战士和议员在出生前就被决定了。你母亲和我都相信氪星失去了一些珍贵的东西，那便是偶然性，要是哪个孩子不愿意拘泥于社会所赋予他的角色？要是那个孩子决定打算做出更伟大的事情呢？你就是那个唯一的偶然性，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