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恩见陈晖洁一副郁闷的样子,作死心就来了,他卷起卷子说了好几个“晖洁”,听得后者又羞又恼,就快要给他来一刀时才停下来。
“我错了。”他坦然道。
“你,唉....算了,也没什么的,只是,洁哥,洁姐之类的称呼给我停了。”
“好的慧慧,我是说,晖晖。”
陈晖洁差点就甩来一个手刀版爆裂魔法,好在她仔细地阅读了整张秦恩给她的问卷后,心情好了不少,这才让他幸免于难。
“为什么要写这个?”她问。
“让你感受到我的爱的抛瓦。”
“哈....”
陈晖洁沉默片刻,又别开头,脸色红润道:“应该有别的办法吧?花啊,衣服啊,点心之类的,也就你这货会特意搞这种问卷来整人吧。”
“那你要花吗?”
“不要。”
“衣服呢?”
“衣柜里的够穿了。”
“点心呢?”
“冰箱里还有。”
那你说屁嘞。
陈晖洁习惯性地翘起二郎腿,说:“而且,我并不喜欢花,当然,我会从部下或者上司那边受到,作为生日礼物亦或者是褒奖。”
“为什么?”
“....因为太脆弱了,轻轻一折就会断。我不讨厌花的美丽,可果然那种娇弱的特质还是让我没办法把‘不讨厌’扳成‘喜欢’。”
秦恩点点头:“我也一样。”
“真的?”陈晖洁惊讶道。
“因为养起来麻烦。”
“....我猜也是。”
陈晖洁靠在椅背上,仰望着天花板,长叹一口气:“好累。”
我还以为你是真真正正的工作机器人,永不疲惫呢,不过这样子也不会表现给同事看吧,至少是星熊那种朋友才行。
“累就歇。”
“不是体力上的累,而是精神上的...但托你的福,我现在好受了一点。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挺奇怪的,为什么你这人能一直那么精神饱满。”
秦恩竖起大拇指:“摸鱼。”
“那你还是好好工作吧,你可是罗德岛的首领啊,虽然已经和我确定了关系,但工作这块——”
秦恩摇摇头,说道:“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尽管这俩没办法好好区分开来,但必要的比例划分,还是得弄。七分工作,三分摸鱼....不对,生活,给自己留点余地,这样才能过得好一些。”
“比例吗....”
陈晖洁揉了揉太阳穴,说道:“遗憾的是,我并不是个很能确实分得清东西的人,日程表啊,时间安排我确实会做,但.....”
她顿了顿,又说:“可感觉还是一样累。”
“正因为你安排得太满,才累得跟狗一样。”
不对,狗还挺清闲的。
“是这样吗?”陈晖洁疑惑道。
“废话,你需要一点不确定性,比方说突然想去游个泳啊,爬个山,殴打一下掠夺者什么的,我可不会把休息的安排给排得跟课程表一样满。”
“你可真够自由的。”
“给自己一丁点自由是必须的哟,晖晖。”
陈晖洁不快道:“不要再用那名字叫我了,怪恶心的,我突然觉得你叫我陈sir也没事,反正都习惯了,而且...”
“而且?”
“挺有意思的,男友这么叫自己,嗯....”陈晖洁说到这里,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微笑,这让秦恩背脊发凉。
完了,这是不是觉醒了什么不该觉醒的特质?
好在陈晖洁的进化被按下了B键,没有成功,她看了眼时钟,思考片刻,然后立刻起身说道:
“走吧。”
“啊?”
走哪?
陈晖洁舒展了一下肩膀和胳膊,说:“去游泳。”
“........”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时光机或者是哆啦A梦,秦恩此时此刻就很想穿越一回,回到几分钟前,扇自己一巴掌,好制止陈晖洁这突如其来的想法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