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前的观念,矿石病没有有效的抑制,更别提治疗的方法,感染者一直都被人所避嫌,人们甚至因为其延伸而出的强大能力感到恐惧,进而压迫他们。
在大灾变后同样如此,因此,如果爱德华在妻子生下塔露拉她们之前就是感染者的话,肯定不能安安稳稳过生活,更别提生下女儿,哪怕有魏彦吾的保护。
所以他有可能是穿过源石辐射重灾区才感染上矿石病的。
秦恩沉吟一声,继续寻找着蛛丝马迹,随后,他发现地上有黑色的血迹。
血?
他疑惑地看了一会,旋即发现墙边的简陋架子上有针线包,针头染了黑色的血,不太可能是凶器,而是缝补伤口用的应急道具....
爱德华受了伤,用它来缝补伤口。
天人感应对他的猜测回答了“YES”,秦恩满意地点下脑袋,再度观察一圈,然而并未发现追兵的任何线索,这代表着追兵并没有追到爱德华。
而爱德华也没有选择出去。
他的妻子在哪里?魏彦吾说他和他妻子是一起消失的,难道分散了?
秦恩如此思考着的时候,偶然注意到书桌上有一个小盒子,走上前去一看,小盒子似乎是由某种特殊金属制作的,看起来挺梆硬。
“嗯....没有锁头?这啥玩意?”
盒子的其中一面有一个类似于密码盘一样的东西,但上面写着的文字,秦恩压根就看不懂,这种让人头大的感觉就好像是以前他还没学英文,却看到一堆英文单词一样。
难不成是火星文?外星人都存在了,有火星人跑过来发明了这种文字也不是不可能吧....
总之先带回去给塔露拉看看。
秦恩果断地收起盒子,最后观察了一圈,发现没有多余的线索后,没多犹豫,把爱德华的“骨灰”装进了一个密封的瓶子里。
之后下葬的时候要用....
做完所有事,秦恩坐着车,回到了罗德岛。
与此同时,陈回到了龙门区的近卫局。
自从她被调到新龙门以后,就很少回来一趟了,不过她并未和以前的组员寒暄太久,而是请求进入资料室,查看起了近卫局自成立以来的所有正式成员。
虽然秦恩说不需要她调查了,但陈总是感觉不太对劲,特别是她自己听到对方说出的那个名字以后。
那个名字总是让她有种难以言喻的,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坐立不安的陈最后还是选择过来进行调查,如果能知道那人的信息,不仅可以告诉给秦恩,还能安抚她那躁动不安的心。
陈的目光落在文档上的“第二届近卫局干员”标题,食指拂过每一个名字,最后落在了秦恩提到过的那人的名字上。
“...果然还是很熟悉,似乎经常听到过...”
陈沉默片刻,立刻找到了存放第二届干员的文档柜,从中拿出了她所需要的文档,开始阅读,但上面只记录了该干员的执勤时期的信息。
陈想道:“最后殉职了吗....死因是遭到掠夺者的袭击。当时的龙门区确实治安很不稳定,掠夺者经常会成堆偷偷溜进来,然后抢劫、强暴,由于其数量比当时近卫局的干员数量多出三倍不止,再加上当时干员的素质参差不齐,所以才导致前三届干员的死亡率极高。”
“不过为什么总感觉缺少了其他的信息,比方说家庭组成成员....”
陈心情复杂地将文档放回了柜子里。
令她自己都感到惊讶的是,在得知到对方已经死亡的那一瞬间,莫名的悲伤便差点压垮了她,不同于部下、队友的死亡,这种感觉更沉重,难以透气....
接着,她想到了秦恩。
“为什么他会让我调查这个人?他肯定知道点什么....最好去问一问,不然有种心里有刺的感觉....唉,这种状态简直糟糕。”
但工作还是得做。
“没错,这工作能让我保护好其他人,避免像前三届干员一样的悲剧发生,好,调整一下心态,回总部里去吧,做完工作再去找他。”
陈推开了档案室的门,回到新龙门继续工作,到了傍晚时分,结束一日工作——当然,不排除有紧急出动的情况发生——的她风风火火地奔到了罗德岛。
因为她有在罗德岛待过一段时间,且和某人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所以一路上都没人拦着她,她很快地就跑到了秦恩的办公室。
“秦恩,有空....”
陈一推开门,就发现秦恩正被一个银发犬耳的少女压倒在地上。
“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
“哎呀,有什么不好的,放心,虽然我也是第一次,但我保准让你满意....”
“别,你别过来,我会被砍死的。”
“我护着你。”
“你护个球啊护,快点起来——”
竭力挣扎的秦恩余光中捕捉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身影,他顿时心里咯噔一声,僵硬地转过头看去,发现沉着脸的陈正一手搭在刀柄上,一手抓紧门框,像是要把它捏碎似的。
“陈sir救我!”
拉普兰德咂嘴一声,但没有起身,眯着眼睛质问道:“这位警司小姐,能不能先离开一会,随随便便闯进别人的私人空间可不好。”
“屁嘞,这我办公室,哪里是私人空间了。”
拉普兰德直接捂住了秦恩的嘴,笑道:“先闭嘴一小会吧。”
陈见状,二话不说直接抄刀过来,划出一道深红色的刀影,直逼拉普兰德。而拉普兰德早有预料似的,单手用剑挡住了对方的刀。
“啧,坏我好事。”拉普兰德不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