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沃金没说出来，但是托尼却听出了其中的意思，这就让托尼心中苦笑了，即便是跟女神有了亲密关系，但是人家好歹是神明。

如果托尼幻想着，就凭自己施展美男计，就把神明迷的神魂颠倒，那就真的是托尼想多了。

“知道什么是大动荡吗？”

沃金问道，然后托尼摇摇头，这玩意其实凡人的记载也就是很表面的东西，那里有一位真正的神明跟自己解释来的实在。

“这个世界原本是一体的，包括物质界，天堂山，无底深渊，巴托地狱，原本都是在一起存在的。在很久以前，神明是可以随意在这个世界行走的，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传奇满地走，圣阶不如狗！”

沃金开始缓缓道来，给托尼科普一些已经泯灭于过去的历史。

很早以前，神明君临世界，他们才是这个世界最巅峰的战力，为了争夺信徒大打出手，因为信徒的信仰，对于神明来说，可以提升他们的力量。

但是神明的力量层次太高了，如果小规模的大战还好说，但是那时候，几乎天天都有神战发生，世界的法则虽然强悍，但是也撑不住神明这么玩啊，所以世界意志开始干涉神明之前的神战。

世界意志这东西，无形无质，但是却真实存在，它是世界意志的集合体。

神明虽然强大，但是他们也是出于被规则约束的范畴之内的，神格、神性、神力，说白了，神明本身就是规则的一种具现化存在。

世界意志想要压制神明，以防止他们对世界造成破坏，但是神明高高在上，他们也不愿意自己头顶再有个压制自己的东西，于是双方就有了长久的抗争。

这种抗争一直存在，保持着相对的平衡，直到一场大型的神战之后，平衡被打破了。

神战造成了大批神明的死亡，于是世界意志占据了上风。但是世界意志也不可能消灭神明，毕竟神明的存在本身也是世界的一部分。

于是就有了天堂山、无底深渊和巴托地狱的存在。在这些地方，神明随便折腾，但是在物质界，却是绝对的世界意志的主场。

而所谓的大动荡，就是这三处区域的封印因为时间的消磨减弱了，但是却不意味着神明就可以肆无忌惮。

三处界域封印减弱，甚至于隔离物质界与这三处的空间屏障消失之后，整个世界再次恢复到一体的状态。

神明依托于信仰而得到的力量也会在同时被削弱，那么要如何恢复原状呢，答案就是神明的尸体。

神明作为规则的具现化产物，他们本身是蕴含着一部分本院力量的，说白了，死上一部分神明，世界意志以此为力量，然后再次将世界划分开就可以了。

听上去有些残酷，但是万物生于天地，最终也归于天地，本来就是往复循环的，神明也逃不开这个宿命。

“所以，所谓的大动荡，其实本质上就是神战？”

托尼也有些傻眼了，完全跟记载的不一样啊！这咋搞，自己一个小小的传奇而已，可是没资格参与到神战之中的。

“这么说也可以，但是真正的神战已经不存在了！神明的强大，来自于规则，但也被规则限制。真正的大动荡的时候，所有的神明会暂时失去规则的加成，而世界意志则会利用法则的力量强化世界，以防止力量太强大的战斗影响到世界的运转。”

沃金说的含蓄，但是托尼却听明白了，有点封神演义里面，神仙太多，影响天地运行，所以需要死一波的意思，只不过这里没有了圣人和道祖。

但意思差不多，所谓大动荡，其实按照托尼的理解，就跟天地大劫本质上没啥两样。而且那些神明也会在此时，暂时失去规则的加成。

至于在大动荡之下，神明到底会是什么程度，托尼没问，如果想说的话，沃金自然会说，但是托尼如果问了，就有些犯忌讳了。

果然，没有让托尼失望，反正说了不少了，沃金索性也没有藏着掖着。

“失去规则的加成，所谓神明，也只能运用自身的力量了。按照凡人理解的话，失去规则的加成，神明的力量也就是全盛状态的圣者降临！”

接下来，沃金也算是密辛大放送了，不用托尼询问，直接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一直以来，凡人的力量层次就是一阶到六阶，看上去六阶传奇就是凡人的极限，然后大家理解的七阶就是神明，其实这种说法是有偏差的。

神明三要素，神格，神职，神力！

神格，实际上的本质，就是世界本源，只有拥有了神格，神才是神，才可以拥有神性。

神职，就是神具体掌握的规则，比如财富女神沃金自己，她掌握的神职就是贸易，金钱，财富。

神格与神职结合起来，就组成了一个转化器，可以将信徒的信仰之力转化为神明可以使用的力量。

这就是神力。

神格，神职，神力，三者结合起来，神就可以做到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也就是神明力量的本质。

大动荡的到来，就使得神明的神格被限制住了。

神明因为拥有着神格，这种世界本源，所以才很难被彻底杀死，但是当大动荡到来之后，神明暂时失去了神格，这时候的他们就是最虚弱的时候。

“上一次的动荡，所有人都以为那就是动荡，结果现在看来，那只是真正大动荡的前兆而已。”

沃金说着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觉的扭曲了，托尼大概可以猜到，她应该是想到了上一次动荡自己遭受的不好的事情了。

通过沃金的解释，托尼算是除了神明的本质之外，了解到了另外的一件事。

关于大奥术师的。

托尼或者说现在世界的很多人，都很好奇，远古时期的奥术帝国，传说，当时有大奥术师曾经屠神。

所有人都以为大奥术师也只是传奇而已，但是却做到了屠神的壮举。

实际上当时的那些大奥术师，根本不是六阶传奇，而是已经进入了七阶。

所以说，凡人的潜力真的是可怕的，一直以来，达到传奇极限的人，想要再进一步，只能通过点燃神火这一条路，但是当年奥术帝国的大奥术师们，居然找到了不依靠信仰转化神力的方法进入了第七阶。

也因此，才有了他们屠神的传说。

但这也让所有的神明为之忌惮，发动了所有能发动的力量，硬生生的摧毁了当年鼎盛时期的奥术帝国。

“真的是……”

托尼开口，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了，毕竟今天得到的消息实在是过于震撼了，托尼都感觉自己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一下了。

“所以现在大陆上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是神明在为大动荡的到来提前做布置？”

“没错！所有的神明都已经开始行动了！只不过天堂山的那些家伙，占据着光明信仰，他们的教会在物质界的影响力足够将很多事情压下来罢了。而无底深渊和巴托地狱的那些家伙们，只能通过一些过激的办法，来提前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