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抽一根。”

“行。”

火焰似乎是为了顺遂她们的心意，蔓延出的火势封锁了大门，让军队无法第一时间进入。

复仇这种事，往大了说很大，往小了说，很小。

对于现在的德克萨斯来说，她的生命中有太多更加珍贵的东西，那些陈年仇恨说不上放下，但于她而言，其实已经不是什么很大的事。

她早就不为那些东西而活了。

所以，拉普兰德才会说“就只是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把仇敌的尸骨当作薪柴点烟。

总还算有点仪式感

第654节 第六百零六章——坏事，好事

德克萨斯漫不经心地咬住拉普兰德递过来的勺子，注意力依然在报纸上。

“德克萨斯。”

“嗯？”

“你能不能别像个老奶奶一样，我们这是在咖啡厅好吗？”

“布诺亚的后续措施总是要看的。”德克萨斯收起报纸，转头看向拉普兰德，“‘让凶手血债血偿’，这是他们的原话。”

拉普兰德眉角上挑：“这种白痴话很符合他们的风格嘛。”

原本所有针对德克萨斯的古老氏族如今只剩下本来就不可能放过她的布诺亚，德克萨斯和拉普兰德在叙拉古活动时明面上的压力已经减到了最小——正面对抗，个人的力量当然无法对抗家族，但如果只是来自一个家族的杀手，对德克萨斯和拉普兰德来说不足为虑。

哪怕他们来自古老氏族，也一样。

坐在两人中间用勺子挖芭菲的雾歪头看向德克萨斯：“那些人，还要来猎杀德克萨斯吗？”

“会比以前少很多，不用管。”

德克萨斯摸了摸雾的脑袋。

明面上的威胁，德克萨斯已经不放在心上了，不然她也不会带着拉普兰德和雾来咖啡馆吃甜点。

这次休息之后，就要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一件事上了。

“雾，这座城市里有狼吗？”德克萨斯轻声问。

“唔……有，两只。”雾舔了舔嘴唇上沾着的奶油，“很弱小的狼，德克萨斯要去猎杀狼吗？不行，那是……雾的猎物。”

她警惕地看着德克萨斯，在“猎狼”，或者说追杀末兽成员这件事上，雾有着近乎诡异的执着。

拉普兰德和她完全就是抢着进行狩猎。

“行行……你去你去。”拉普兰德懒洋洋地又喂了德克萨斯一口圣代，“最好现在就去，不然我可不会等你。”

雾神色一怔，她盯着眼前的芭菲，犹豫许久，最后用力舀了好几大勺，把嘴巴塞得满满地，然后挤开拉普兰德，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怎么了？”德克萨斯看着表情逐渐有些变冷的拉普兰德，“你讨厌雾吗？”

拉普兰德微微眯起眼：“你没察觉到那个小家伙身上的问题？”

德克萨斯抿了口咖啡：“你是说……对末兽的那种异常执着吗？我觉得也应该是教育——”

“不对。”拉普兰德摇头，“也许跟她的教育有关，但更多……出自她的本能。”

“好像……她生来就是为了猎杀末兽那样。”

拉普兰德盯着德克萨斯：“你说过，那个自称终的家伙，知道很多东西，但在狩者为何追杀末兽这件事上却不愿开口。”

她轻声说：“我开始怀疑，追猎末兽这件事，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如果她不在的话，我应该要花更长……比我们想象中还要长的多的时间，才能通过吞噬他们的死亡来达到那个境界。”

“而这个对末兽的感应比我还要敏锐的小家伙，把我们的进度提升了太多，哪怕她自己也要猎杀，但依然是我预估速度的好几倍。”

“而且，她那种感知能力……是不是太出格了一些？如果狩者里的人都像她这样的话，末兽应该早就死绝了才对。”

拉普兰德在离开汐斯塔到叙拉古一直到现在这么长一段时间里，最主要的精力当然是放在追杀末兽用来提升自己的实力上的，但是收获甚微。

而在雾与他们同行后，这个效率翻了不知道几倍。

“你是觉得，可能是芬里尔有意让你不断杀死末兽然后变强？”

德克萨斯微微皱眉：“如果是祂，或许真的……”

这种手段，和诱迫德克萨斯不断揭开印记如出一辙。

“……不，没关系。”

拉普兰德按着德克萨斯的手掌轻笑起来：“还有个东西在和祂拉锯呢，祂如果有别的想法，可要先问过那只大章鱼。”

德克萨斯凝视着拉普兰德的眼睛：“你是不是从那时起……就已经有这个打算了？”

虽然不知道拉普兰德到底是怎么和深海神灵搭上线的，但与神灵做交易实在是太过荒唐，拉普兰德表面上看起来有些疯狂，但她从来就不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