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工作算是结束了?”德克萨斯盯着W的眼睛。
“嗯……算是吧。”
W打了个哈欠:“我这边的压力可不小,既然正面战场你基本上起不到什么作用了,那就来我这边帮个忙吧。”
“做什么?”
“简单的很。”W的脸上浮现起恶趣味满满的笑容,“跟我一起保护某个人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
“谁。”
“艾德里克。”
“……”
“你也可以拒绝哦。”性格恶劣至极的萨卡兹女人眯眼笑道,“毕竟你可以用这不符合你的原则来推脱,不是吗?”
沉默半晌后,德克萨斯平静地说:“只要保护他不死就可以了?”
“啊,是的,只要能在关键时刻把那老头的命保下来就行,当然……最好别缺胳膊少腿的,不然到时候报酬可是会打折扣的。”
“明白了,现在开始我会和你一起行动。”
“一点脾气也没有可真是没劲。”
W撇撇嘴,从吊床上跳下来:
“跟我来吧,那帮维多利亚人正在开会呢,估计是商讨决战的事项了,我们去前线等那老头就行。”
这场战争中,既不属于维多利亚,也不属于乌萨斯的势力并不罕见,就连萨卡兹佣兵都不只是W一队,佣兵就是这样的存在,是一群嗅到战争便会发疯的野狗。
所以W他们的存在也不怎么稀奇,只不过W是直接受到大人物委托而非是由军队委托的佣兵团队,所以可以光明正大地在要塞内部行走,一般的雇佣兵都是驻扎在防线外的。
W走在德克萨斯前面,脚步轻快,看起来心情不错,或者说她好像不管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喂,德克萨斯。”
“怎么了。”
“你有想好接下来做什么吗?”
“……接下来?”
“当然是这场战争结束后。”W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德克萨斯与W对视,在短暂的沉默后回到:“这不像是你会问的问题,我也没有回答的必要。”
“哈哈哈哈,我只是好奇像你这样的怪物到底又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罢了。”
W随性直白的笑声证明她没有说谎,虽然她很擅长撒谎也经常撒谎,但这句话的确不是谎言。
她真的只是单纯地好奇,拥有这种力量的德克萨斯,接下来到底会去做什么事。
“你不说,当然也无所谓了。”W耸了耸肩,“我又不是不可以自己猜。”
“你觉得我会干什么?”
“当然是杀人,杀人,杀人,还有……杀人了。”
W一脸惊奇地看着德克萨斯:“你还有别的擅长的东西吗?”
德克萨斯没有说话。
W对此自然是不可能有半点负罪感的,她觉得自己只是在实话实说而已。
“你说得对。”
过了一会儿,德克萨斯点了点头。
“不出意外的话,我已经该会继续,不断地杀人。”
不能再去依赖,不能再去沉湎与过去的幸福,德克萨斯已经下定决心,不能再被任何短暂的美好蒙蔽双眼。
W似乎很满意德克萨斯的回应,因为正是她的话语,逼迫德克萨斯做出了这个选择,她亲眼见证着那个软弱的,失去爪牙的狼死去,也亲眼见证了那只残忍的,无情的野兽归来。
她享受操弄人心的快感,更享受不可掌控的,随时可能会爆炸的危险炸弹所带来的无限威胁。
而德克萨斯正好两者同时具备,她以言辞唤醒了那个沉睡的凶残灵魂,而这个灵魂,绝非是她能够驾驭的了的,所以每当看到德克萨斯在自己言行的刻意引导下做出选择,W都会感到带来颤栗的愉悦——因为她也不知道,德克萨斯到底是会听自己的话,还是会在下一秒杀了自己。
而德克萨斯……她觉得自己也不会有别的选择。
暂时斩断过去,不再有任何留恋,她必须要孤身前行,她会竭尽一切,寻找解决芬里尔的方法。
两人就这维持着奇怪的氛围,离开苏泽尔要塞,抵达了战场前线。
“真是夸张啊。”
W这样感慨着向上抛去一个漆黑的物体,在半空中轰然爆炸,将射来的炮弹轰成了无数碎块。
“这就是两个帝国之间的战争,甚至只是两个集团军之间的战争,与这个场面相比,卡兹戴尔的战争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抬头看着被硝烟和战火覆盖的天穹,发出意义不明的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