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百合面带苦涩。
仅仅只是知道自己要和那个本就没有太多感情的男人分开的原因后,就差直接冲到英国去搞恐怖袭击了。
唯一一个不着急而且保持中立态度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目光再度移回不远处的甜点盒上。
一次,就最后一次……送东西给他吧……
颤颤巍巍的手臂纤细而柔弱,我见犹怜之姿态充满了犹豫与不舍。
银牙紧咬,小百合猛地站起来,但她忘记了自己其实也喝了不少,状态上和平冢静相比也不过半斤八两。
身体一个踉跄,重心略微失衡。
“哎——”
啪!
右手小拇指下方的掌骨磕在了茶几的边角上,不过同一时间她的左手用力推在空着的单人沙发上,借由反作用力在地上翻滚了一圈,眼角冒出缕缕晶莹。
“嘶……疼……”
还好小百合有练过点东西,要不然鬼知道会摔成什么样。
抱着手休息了一会儿,小百合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酒劲已经逐渐上涌,开始麻痹她的大脑神经。
自己吃是肯定吃不了了,如果现在再不送去,明天……不,恐怕这东西只能烂在床上。
将自己的右手缩进睡裙的袖子中,小百合艰难地拿起甜点盒就朝外走,最后还不忘给房间留上一条缝,毕竟睡裙没有口袋,装不了房卡,反正位置也不远,去一会儿就回来了。
客轮还在航行,甲板上略显摇晃,夜晚的北纬60……可能现在已经70度了,寒风拍打在身上的感觉尤为刺疼。
拍了拍自己僵硬的脸颊,小百合顺着楼道扶在扶手上一路向前。
终于……到了……
咚咚咚。
陈风还在肝自己的设计图纸,瑞吉儿站在边上看着陈风画设计图,这种完全不需要工具的绘画她感觉自己学一辈子都学不腻。
身后传来敲门声,陈风手上的动作一滞,和瑞吉儿一同扭头看去。
“我去吧阿风。”
“没事,我去看看是谁。”
推开椅子,陈风伸了个懒腰边走边问: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