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的事情,其实我和那个漂亮的教师之间有小小的误会,所以......”
安洛顶着桐须真冬恐怖视线,在奏的旁边说了完整的计划,最后奏轻轻地的点了点头,在安洛带着别人去买票的时候,来到了桐须真冬的身旁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衣摆,用期许的眼神抬头看向她:“老师。”
“什、什么?”
可爱小女孩对于男女老少都是通杀的,这种可爱与少女的时期的可爱不同,没有性别的界限也让真冬有些绷不住脸。
“那个.....安洛其实没有恶意的,他只是那种不管是对喜欢的人,还是对于打从心底里尊敬的对象,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想亲近一些、却也不知道怎么做,只能用这种方式引起你的注意力,希望你能看一看他,所以.....能不能原谅他?”
“不、不管怎么想.....那家伙不是那种青涩的家伙吧?”
想到安洛完全不知什么是客气的指示自己买酒,把自己房间当他领地,还耍手段软磨硬泡的将自己冰箱里一半冷藏室占据,全部放了各式酒水的样子,真冬的嘴角就控制不住的微抽。
在她的认知里,奏所言的那青涩、傲娇少年和安洛,根本就是两个极端的事物。
但不明真相的奏,却帮助安洛辩解道:“安洛说,那只是表面现象,其实他很害羞的,所以才拜托我来。”
“哈?害羞?你在说谁的事情?”过大的形象变化,让桐须真冬很是不明白,安洛为何可以让人传出如此与自己形象相反的话来:“那家伙根本就是这个世界,距离害羞这个词最遥远的存在吧??你别真相信那家伙了啊,他可不是什么纯真善良的少年,我甚至一直在怀疑他根本就和他叔叔一样,不、他比他叔叔还奸诈,那奸诈的小鬼根本就是欺诈师的业界代表了!”
“.....老师,差劲。”
在将安洛教给自己的话说完,听着桐须真冬对安洛的描述,立华奏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一脸不想再理她的样子就朝着安洛的方向走去。
“哎?等等?你这是怎么回事?真正差劲的应该是安洛吧?!”
“.....安洛没有说老师是一句的坏话,全部在说老师是个不错的好人,就是有些不知变通的一根筋,可是老师一直在说安洛的坏话.....老师太过分了。”
奏头也不回的以冷淡的语气,将自己的想法完全表达了出去,让身后的真冬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看,如遭雷击般呆立在原地。
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想的还是太浅,安洛让立华奏过来根本不只是利用奏的可爱,这就是个一环扣一环的连环计。
第七章 安全套?不,是气球!
“失策了、又中计了.....屈辱.....真是屈辱.....那个小鬼果然就是个欺诈师转世的.....!”呆立在原地的桐须真冬嘴里不住低喃,整个人都变得比往常颓废了许多。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安洛根本不是想让奏帮助他与自己讲和,这只不过是安洛计划的第一环,或者说如果奏的可爱能达成目标,那自然也就不需要进行接下去的计划了。
而奏的可爱无法起效之时,才是第二环的计划的展开,安洛明显是算准了她和奏的性格,明白她在奏那些话下会出现什么反应,也明白奏对于她的话会出现什么反应。
同时安洛更是非常清楚的知晓,她一定不希望被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当成一个背后说人坏话的教师,然而现在这样第一印象极为恶劣的情况下,能补救的自然就只有现场和奏关系最好的安洛一人。
就算她觉得以后不会见面,不想去补救自己的印象也没有关系,那也就代表着她想和安洛算账,得先过了奏这个屏障,至少今夜想找安洛算账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否则就是坐实了她是个坏老师的印象。
毕竟正常人对于小孩子都有爱护之心,对于可爱的小孩子就更不用多说了,她要么忍着这郁闷回家暂时不在这和他算账,要么就是去自己继续败坏自己的名声,或是为了解除误会向安洛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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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须真冬在调整好情绪之后,明明就在附近却还是为了掩人耳目,躲在角落里给主动替女孩子们排队买票的安洛打了个电话。
安洛也是在看到来电者时,便明白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不由微笑着接了起来,他还未开口电话另一头就传来了,桐须真冬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这家伙!又算计了我吧!”
“对,就是这样的。”
“........”
过于坦率的承认,让桐须真冬反而不知该怎么说了,哑然地远远望着他,心头是无数发泄不出的憋屈。
安洛似乎也理解他的想法,就像久病成医一样,久医有时候也可以成病(传染病之类).....至少他已经可以理解被他坑害之人的心情,因而主动提议道:“这样吧,真冬老师,我们议和怎么样?我和奏讲清楚一下,你不是故意的其实真的是个好人,反过来你也忘记傍晚发生的一切。”
“.....作为人,你这样真的好吗?”
“什么?”
“竟然这样利用自己的朋友!而且又是这种操纵人心的肮脏手段!”
“利用?没有啊?老师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奇怪的误会?我什么都没有做呀?”
安洛很是无辜的摊开一只手,很是遗憾的望着远处的真冬,以尤为正直的语气说道:“我完全没有说老师的任何不是,只是想让奏帮我和你达成谅解,之后发生的事情就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又不是神、我怎么会知道之后究竟会出现什么事情?而我没又没有说老师任何坏话,奏对你出现什么印象、完全取决于你自己的行动和我没有关系吧?”
“怎么就没有了!你让那孩子说什么你是好人?!你这根本就是胡扯!你这行为,和挖了个坑让我跳有什么区别?!”
“我没有逼你跳,这完全就是没有看出这是坑的你的不对,而且如果你能好好的和奏讲话,不说我的坏话那不就没有问题吧?作为教师.....不,作为一名成年人本来就不应该在背后那样说别人的啊?归根结底我是有错了一点,但更多的终究还是你自身,你要没有问题我不管怎么算计你都没有用吧?”
拒不认错的安洛,依靠丰富的理论与实战经验,让桐须真冬气到无话可说。
或者应该说她明白,继续和安洛说下去对事情的解决完全没有意义,渴望安洛能良心发现那等于在期待,太平洋自己干涸一样不可能。
因此她最终还是在不甘心的交锋中,不知第几次被安洛一阵数落后.....终究还是在安洛后期通话录音中妥协了。
她被迫承诺这件事一笔勾销,而且绝对不会秋后算账,与之相对安洛也招手让奏过来,告诉了奏先前的真冬会说那些话,并不代表她是真是个背后说人坏话的人,只是因为真冬刚和他吵了一架,一时的气愤并不是真的做人不行的问题。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奏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仰头望着安洛露出淡淡的微笑:“真冬老师的事情还不太清楚,但是现在我觉得,能帮说自己坏话的人讲话的安洛,虽然还是有些奇怪,不过确实是个非常温柔的.....好人。”
“嗯嗯,不愧是奏吗?这都被你发现,我都不好意思了~”
“那个.....抱歉,没有看出来。”
“其实我是那种,不太容易表现出自己害羞的啦~”
把好处全部占尽了的安洛,冲着真冬露出得意地笑容,令其几乎处于暴走的状态,却又因事态而发作不得,只是以宛如十二月寒冬的冰冷眼神死死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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