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塔上散发的光芒虽不怎么强烈，但由于离得近，还是在宫城前的街道上洒下了一片清辉。

清辉中，两道影子几乎融为一体。

少女在前，宛如雕塑。

另一名少女在后，一只手握住小手枪，往前一顶，另一只手搭在了身前少女的肩膀上。

微微用力。

呜呜呜——

此时此刻，街道上的风变得更加凌乱了。

双叶千代问道：“你想干什么？”

千早嘴角勾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她凑到了双叶千代脑袋边上，说道：“千代前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双叶千代面不改色：“我不是很明白。”

她试图将千早的手挪开，但手反而被千早抓住了。

“狡辩是没有用的。”千早恶狠狠地说。

双叶千代依旧不为所动：“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在狡辩了？”

千早没有直接回答双叶千代的的问题，转而说道：“我印象中的双叶千代，即便面对彻底沉沦为恶兽的尸鬼也会不忍心下手。但你不同，你是双叶千代，手上干着的却是我这个双叶千早会做的事，我都怀疑你是否是从拷贝镜里蹦出来的另一个我了。”

“……”

“怎么了，你没有别的解释了吗？”

双叶千代目视前方：“人是会变的，尼娅告诉你的是生活在镰仓时代的那个我，而现在是令和元年。”

千早脑袋一歪：“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无论是永夜城里的事，还是永夜城外的事，明明有些事你不应该知道才对。”

“……”

“行了。”

千早将手枪往前一推，枪口怼进了肉里。

“做个简单的实验吧。”

“什么实验？”

千早说：“你乖乖站好，让我随便开上几炮，这样一来就足以排除掉九成我对你的怀疑了。”

“那剩下的一成呢？”

千早微笑着说：“人是会变的，大彻大悟后悟出来的是什么那就不好说了。”

“看来你是很想当正义使者呢。”双叶千代说。

千早摇头：“不，我从来没想过要成为正义的伙伴，我只是个自私的人，我的心撑不起这么沉重的理想。”

双叶千代幽幽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纠结这种事呢，反正无论外界如何变化，你都不会受到影响。”

这算是变相的承认吗？

“因为啊……”

千早拖长了声音。

就在双叶千代等待她的下文时，她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接连几发灵弹穿膛而出，连成一条笔直的白色光线，在双叶千代的腹部上打出了一个两指宽的洞，甚至能看到对面。

“我还挺感激双叶千早的！”

千早后跳一步，手枪已经转变为武士刀。

双叶千代迅速挣脱了千早的束缚。

她无视了腹部上的伤口，拖着一把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大太刀朝着千早的脑袋砍了过来。

刀光雪亮。

刀刃刮起的风直接在千早的巫女服上开了好几道口子。

“果然有问题。”

锵。

千早横刀挡下了双叶千代的攻击。

早知道纯灵力对人类是打不出物理伤害来的，但双叶千代的身上却出现了弹痕，她的这具身体分明就有问题！

双叶千代已经彻底沉入了自己的剑势之中。

和千早比起来，她完全可以以剑圣自居了。

漫天的刀影揉成了一团乱麻，让千早根本摸不清大太刀落下的轨迹，也来不及使用热武器。

有开炮的那个准备时间，双叶千代早就将她砍翻了。

刷刷刷——

只是短暂的交手了七八回，千早就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要被震断了，而她的衣服上也多了好几个破洞，雪嫩的肌肤裸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