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人啊。”

和也笑着回答道，这是曜子不久前为两人的关系下的断语，放在这里虽然有些狡猾，但也恰到好处。

“曜子说的，无论怎么样都是。”

“那你想怎么样！？”

“那和君想怎么样？”

作为母女，曜子与和纱之间还是有默契的，只不过两个人对这份默契的态度截然不同，曜子脸上的笑容变得灿烂了几分，而和纱在和也怀里的挣扎愈发强硬了。

“饶了我吧……”

和也苦笑着。

无论怎么接话，和纱都会朝他发脾气，曜子则有的是方法继续捉弄他跟和纱，因此他也索性不再纠结于此。

最重要的是，这其实不是什么需要纠结的东西。

“曜子不要再闹了，还有姐姐也是……”

“你想说我也在在像这个女人一样胡闹么？！”

和纱抢白道，她可不会管和也的话有没有说完。

“我是想说，姐姐不要发脾气了。”

“那我发脾气你我婆鞥怎么样！？”

和纱愈发地凶狠了，发脾气的时候她从来都不会讲什么道理——不过，这怎么看，这都是带着嗔怒地撒娇。

至于证据，大概是当和也偏过头苦笑着与曜子对视时，她的脸颊已经鼓成了包子。

“看那个女人干嘛！？她比我好看？”

“和纱是最漂亮的！”

曜子并不介意为和也解围，只不过这实际上是进一步对和纱的撩拨。

“你给我闭嘴！”

现在的和纱，大概已经不能用炸了毛的猫咪来形容了，因为无论怎么看她的凶狠都超过了猫咪的限度。

豹子？或者是狮子？不过无论是哪一种，都没有超过猫科动物的范围。

“好啊~”

虽然答应了下来，但曜子完全没有就此不在说话的打算。

“不过和纱其实想要让我暂时离开吧？算一下的话，也有三天三天了吧，没跟和君亲近……现在的和纱肯定很寂寞吧？”

“你……”

“玩得开心哦！”

说完这句话之后，曜子并没有给和纱在说什么的机会，在和纱的怒视下，她微笑着起身离开，在出门之前还不忘调笑着嘱咐。

……

“和君，你跟冬马曜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曜子离开后，和纱的脾气便消了大半，她其实更多的只是想跟和也单独相处罢了——这个时候，无论两个人怎么闹都无所谓，同样的，也没有闹的必要。

“我也不知道啊……”

就算没了困惑，但要用言语来解释，无论解释的是什么，都相当困难。

“曜子说，我们是家人……这也算是我想要的结果了吧？。”

“果然是那个女人的风格……”

和纱小声的嘟哝着，语气说不上不满，但多少有那么一点不开心。

“我还以为……今晚要跟她和你一起……”

“喂……”

和也已经不太能数得清这是自己今天第几次语塞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在感慨一遍曜子与和纱奇怪的默契，还是该敲一下这个傻姑娘的脑袋。

“别说你没想过……”

在和也的怀里蹭了蹭，找到了一个更加舒服的位置之后她才再度开口，不过在这之前，还不忘白一眼和也。

“在维也纳的时候，有个男人跟冬马曜子搭讪过之后，又来找我，据说是个三流乐队指挥……他以为我跟她一样……冬马曜子总说，男人都是一个德行，这倒是没错的。”

“那家伙的名字。”

和也咬了咬牙，问出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我怎么记得嘛……”

和纱嘟哝着抱怨道。

“不过我踹了他一脚之后他的表情我倒是记得清楚。”

“是么？”

和也的恼火仍旧没有收敛，这是关乎雄性那如同劣根性一般的占有欲的情绪，不发泄出来的话一时间也没法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