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走边说：“它已成功蜕变成幽灵事件的一部分，只不过这个幽灵只在晚上出现，现在才会消失。”

因为成功才会消失！古雷温听着心中一冷，看着那堆还在燃烧的火焰，心中已经感觉不到一点的温度。

火焰可以说是人类能使用的，最强的武器之一。

如果说这样的火焰，连被幽灵杀死的人的尸体都无法消灭，那幽灵……幽灵的恐怖一次次刷新他的认知。

“我们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不是人力所能够达到的，想也没用，就别去想了。”维多利加说。

她将古雷温带到自己的房间，“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吧。”

古雷温收拾好因为幽灵事件而出现波动的心情，比起那些东西，他现在更关心的是维多利加的情况。

一想到维多利加的情况，他的心就怎么都没办法安定袭来，激烈起伏。

他蠕动一下嘴唇，没发出声音，喉咙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堵着，心脏如被一只手给捏住，明明是简单的问话，却无比的艰难。尝试了几次，才出声。

“维多利加，你，你还是人类吗？”

“你觉得呢？”维多利加反问。

古雷温口中苦涩。

维多利加面临的情况，他父亲都选择了放弃。这么多天了，她怎么从沦陷的学校中逃出来？怎么懂得这么多关于幽灵的情报？怎么有那么可怕的力量？

近两百斤的尸体加上被子，两个成年人抬着都很困难，更不用说一只手抬起。抬起是一个难度，将两百多斤的尸体抛起，抛出窗外，又是另一个难度。

更不合理的是，做出这种非人的动作的维多利加，看起来还轻轻松松，仿佛只用了一两分力量的样子。

这样一个纤细，娇小到如洋娃娃一样的小女孩……

是自己没能够救她，终究还是……他看着维多利加，眼中没有惧怕，只有深深的疲倦，问道：“你是来带我一起走的吗？”

“你这么会这么想？”维多利加诧异，“就算我真变成了幽灵，要带一个人下去陪我，照顾我，也不可能选择你啊。塞西尔不好吗？”

古雷温着木头脑袋终于反应过来，“你没死！”

“以目前所了解的情况来看，幽灵是没办法沟通的，所以，如果远远地看到可疑的人，停步，发问，是不错的验证辨别的方法。当然，你的提问也有可能触发死亡规律，最好见到可疑的人就默默走开当没看见。”维多利加摇摇头，这家伙不仅傻，还自我感觉良好。谁要带你走，带上孙白河爸爸不好吗？

古雷温一脸的欣喜，还有疑惑，“那你……”

维多利加在心中问孙白河：“我可以告诉他你的存在吗？”

这点孙白河早有预料，在死者尸体尸变，他控制着维多利加的身体发挥出非人的力量的时候就想到了。

“可以，不是什么大问题。”孙白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