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寇自清并没有一直给他下马威的原因，因为打一下就是一直痛的，寇自清道：

“你身为战士和将领，妒贤嫉能，对自己的战友一直都是心生妒忌，对于帮助过自己的高人却一直心生怨气，明明是保家卫国的初衷，结果却变质为权力的争锋，你的年纪早就该退休了却贪权慕禄，身为革命战士，年迈昏庸迷信风水，你私自建立监狱还擅自调用军队作为你的狱卒，不管是从道德上还是从军法上，你觉得自己无罪？”

寇自清并不提图家老者设计陷害的事情，只是说出了几个其他的事实。图宏远忍痛道：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人了，一切牛鬼蛇神就该扫入历史的垃圾堆。”

“哦？竟然如此，为什么还豢养风水术师，勾结修道妖人给自己续命呢？”

“你以为动摇我信仰的是谁？不就是你那死去的师傅吗？他趋吉避凶给以了穆广志多少帮助？再不相信在事实面前也是只能作罢，不只如此在九死一生的占据当中，他硬生生靠一个人带着我们突围，那些让我痛苦有羡慕的高科技武器被他徒手打成废铁，犹如鬼神一样完全颠覆我从小的信仰和观念，你以为我只是痛恨他给穆广志带来太多功劳？这种颠覆别人信仰的人压根就不应该存在！”

图宏远咬牙切齿，相比风水，预知这样玄之又玄的事情，远没有徒手打爆一辆坦克给他的冲击更大，竟然世界上真的有如此高人，为什么会有百年之耻，这些混蛋远比三座大山更可恶。革命这个词汇如此伟大，让所有压迫者倒下但是依然有人高高在上，革不了他们的命，那就是这些所谓的修仙者！

寇自清一怔，这个大殿名叫心魔殿在这里的人心中的负面和想法都会放大，寇自清本以为图宏远只是单纯的怨恨寇伯庸给以穆广志太多帮助，原来还有另外更深的怨气。

“修道者并不是仙人，既没有和其他阶级一样压迫人，也没有义务把人间变成天堂，对于他们来说这百年的国耻和以前改朝换代没有区别，而且这国运之间的交战非常凶险，也不被个人意志转移。你相信风水的话应该知道，自从刘伯庸斩断龙脉之后，这个世界的风水阵眼已经从东转移到了西了，这种全世界的文明之变，仙人都没有办法。”

“你以为我不知道修道的秘密吗？不外乎就是吸收气运，你们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吗？凭什么凡人要忍受生老病死的痛苦，没有力量反抗命运，你们这些寄生虫却一个个做着求道成仙的长生美梦？”

寇自清漠然并不是被他说的无言以对，而是明白了师父寇伯庸的存在颠覆了这个无神论的价值观，让他产生了非常偏激的想法。当然也和以前说的那些表面理由一样，凭什么寇伯庸如此帮助穆广志而不是他？

“图宏远，你得到荣华富贵后的做法和想法，和古代那些官员有什么区别吗？为什么在修道者这方面你还把自己当做那种伟大的革命先驱？你觉得你成仙修道了会变成怎么样？你终究只是会变成你讨厌的人而已，说到底一切都只是妒忌。”

寇自清沉默之后整理了心境冷淡的说道，他已经看透了这个人的本质了，不管是以前了解的原因还是现在他说的，都只是妒忌而已，图宏远显然不认同，他冷笑道：

“难不成现在的国家是一群妒忌压迫者的人创立出来的？”

“我不和你争辩，我也只是来复仇的，本身没有要求你对我心服口服。”

寇自清不想和他争辩，鬼差的水火棍无情的敲打，再大的不服在这种联系的痛苦之下也化为乌有，图宏远只能哀嚎打滚，痛苦带来的防御机制完全不存在，每一下都积累在他身上，简直犹如千刀万剐一般。

足足打了一百零八下后，寇自清这才让鬼差停下，这已经是极限了再打真的打死了，寇自清道：

“如何，还和我争辩吗？”

非常神奇的是只要寇自清问话，再大的痛苦也能让图宏远正常开口，他喘气道：

“我没有错，我的想法一切都符合人之常情，抛开当年的恩怨和想法不谈，贪权慕禄有什么不对？年轻时再英雄热血，老了之后也要为自己打算，设计陷害你我可以得到权力巩固增加寿元，就算是在伟大的人也难逃诱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句话出自佛门，为什么要断章取义？人生为己，天经地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明明说的是人如果不修行自己的德，那么就会为天地所不容，为什么变成你理直气壮自私之言？”

“……”

“可惜我不是佛门，真没兴趣和你辩论，让你恍然醒悟之类的。”

图家老者的念头和想法已经顽固道了极点，他压根不可能认错的。老顽固这个词汇非常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