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说法，可就为难我们了。”

哈伦戴尔苦笑一声，道：“我主选择修德殿下为永世神选必定有所理由.....总不能完全归为幸运吧？”

“等等，或许还要补充一点......”

米斯多莉亚沉思道：“在某些时候，我极偶然地察觉到修德殿下的状态会发生变化.....那是十分短暂，极细微的波动，但我是绝不会认错的.....我主，只有我主才能拥有如此至上纯净的幽蓝之力，绝非给予宠爱之人的赠物....那时的修德殿下，仿若我主亲临。”

“.......”

哈伦戴尔眼帘微垂，默杜尔扶了扶眼镜。

“我们可能都理解错了【玩物】的含义。”

神之戒首席揉捏着额前的金色发丝，道：“总以为我主的趣味是如孩童观赏蚁群一般，可那样的话为何还要单独给一个人神眷呢？难道有什么游戏要比......”

哈伦戴尔的话戛然而止，毕竟之后的话题就比较敏感了，神之戒都不是蠢人，哈伦戴尔点一下，他们都懂。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的方式恐怕需要改变，重新建立模组.....”

默杜尔的手指飞快动作起来，在只有他能看到的思维网络上进行演算。

“只用观察就好！”

哈伦戴尔低声喝道，他的视线下移：“吾等渴望父神的恩泽，渴望了解父神的更多，但谨记......万不能窥探伟大，我们唯一所能做的，便是观察和总结，其余的所有都是在做无用功。”

他顿了顿，总结道：“如无必要，勿增实体。”

默杜尔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随即他的注意力被另一件事吸引过去。

“有恶魔突破了暗天使的前线，冲到了腹地来。”

“在这里？”

“不，只是前面一层浮空城市屏障，这座浮空城市对暗天使的重要性有限，恶魔去向附近的能源都市发起自杀式袭击了。”

默杜尔回答道，流水宫殿可是天穹秘境的绝对腹地，要是被一群消耗用素材突破到这里来了，连他都会忍不住笑话暗天使的。

就这就这就这？还打了几千年，还想光复故土？

“殿下现在在干什么？需要通知他吗？”

“以修德殿下的性格，多半不会在意吧，他现在也不会听别的事情......暗天使搞定得了。”

“不过我想帮殿下一把。”

默杜尔忽然说道，十指灵活地敲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