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此时出现在这间基地当中的星野舞音是否是人质,此时的星野佑一却都能够就目前的此番局势推断出一个不争的事实,那就是自己的堂妹,现在应该是已经猜到并确定,她这个筱田家的女仆的真实身份,就是三年前从他们星野家消失,并且在这三年的时间里一直是查无音讯的那个‘星野佑一’了。
【不论如何,我必须要将舞音她从星野瞳的手中夺过来,既然她现在已经出现在我面前了的话。】
这是星野佑一,在经过伪装后于这间军事基地中见到自己妹妹后脑中所产生出的第一个想法,同时也是她脑海内所泛起的唯一一个想法。
因为她知道,不管她这个人再怎么坏事做绝,再怎么十恶不赦,星野舞音与她那现目前同星野舞音一样被扣在了星野家,被扣在了星野瞳手里的母亲,都是她心中最柔软的那个部分。
可能在别人的眼里,她的确是个坏蛋,但是即便是坏蛋,她也同样是个有感情的人类。
所以,在对方已经抓住了她的这一弱点的情况下,她就必须要保证对方没办法利用她的这一弱点来对付她亦或是击败她!
试想一下,如果到时候她真的在现目前的这种伪装状态下突破到了这间基地的最深处位置,真的夺取了控制藏于这间基地内用于发射核弹的武器控制台的那时,可能被星野瞳用作今晚对付她的一项对她来说最致命的武器的星野舞音,要是在那种紧要关头,被随同她的藤原里绘用枪指着脑袋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的话。
为了自己妹妹的性命着想,届时她还能够如同她先前一直在设想的那样,用自己的手指按下武器控制台上的那枚发射核弹的按钮亦或是开关吗?
无法确定,自诩为一个恶人的她自己也没法确定她能够做到那等的绝情!
因为她还没有达到她主人筱田真姬那种狂态到不顾一切,甚至是狂态到天真烂漫的偏执的程度!
她可以不用为她的行为负责,但是她却必须要为她母亲和妹妹的安危负责,否则的话,她也就不用到现在,也依旧只是用自己‘筱田星姬’的这一隐藏身份来发起这次针对被她表妹所把持的日本政府方面的恐怖行动了。
或者说,如果她真的已经疯狂到不顾一切的话,那么本次的恐怖行动,她又为何要到现在,都还一直在自己所率领的手下人的面前,去继续刻意隐藏自己的那层名为‘星野佑一’的身份呢?
能表明自己身份的一次复仇,难道不是能让人的心中感到畅快淋漓吗?
这一次,可能是她人生中最后一次疯狂的武装恐怖劫持行动了,她为什么又不选择用自己的身份,来为自己人生中的这最后一幕,来上一次完美的谢幕呢?
“有消息了吗?”走着走着,星野佑一便朝着身边的一位负责联络的下属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而作为被询问一方的这名下属可能是没有在第一时间从她的此番询问中反映过来她到底是在问自己什么问题,所以在一边走着一边扭头看着她楞了大约两三秒的时间以后这才摇着头的同时对她出言答道。
“没有,方才您派去挟持那名自卫队女陆将,和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女人的那几个弟兄,现在还没有给我们传回消息。”
“六个人,十几把枪,这么久了连两个女人都搞不定吗?要知道其中一个还是坐着轮椅的!”
“星姬大人,可能是您下令说不管出现何种状况都不得伤害那两个女人分毫的这一缘故吧...要不,我现在就在通讯频道里为您联系一下?问问他们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才会这么慢?”
本来还想给被派出去劫持并带走星野舞音与藤原里绘的那六个弟兄找点理由开脱的这名负责联络的三口组组员,在看到了身旁的星野佑一听到他这明显是在为同伴的无能开脱的说辞过后,所向他投来的那显得极为不善的眼神的同时立刻便改了口。
而后也不顾星野佑一同不同意他这么做,便赶忙在这位星姬大人的注视之下动手摘下了自己胸前所一直佩戴着的那个用于通讯所使用的对讲机。
“喂!喂!?安田若中!安田若中听得见吗?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是否有控制住那两个年轻女人?安田若中?安田若中?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沙沙沙...沙沙沙...’
“安田若中?安田若中?听到请回答!安田若中?”
“沙沙沙...沙沙沙...死光了...”
一个冷冽到令人不寒而栗的女声在这名负责联络的三口组组员对手中对讲机的重复呼叫之下,于对讲机中那嘈杂的电波声中突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