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又想到了上官箬在大殿上的态度,心中念头万千汇成一流,田市清楚即
墨最大的危机也许就在大雨之后。
"二叔,三叔,你们一定要逼死市儿么! "望着空旷的大殿,田市忍不住叹息。
他还记得,小时候二叔三叔,对他很是疼爱,他是这一脉的长房嫡孙,受到的关注
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只是自从父亲称王,天下大乱以后,-切都变了。昔日的疼爱与亲情早已烟消云散
他们唯-的追求便是权柄。
这一刻,田市醒悟了过来,心里自然不好受。心中悲愤之余,又是连连饮酒不止
短短片刻,-壶酒就见了底。
一壶酒下肚,此时的田市已经有了醉意,伏在长案上叹息道:“二叔,三叔,不要不
要逼我。
“我只想做我的胶东王,平安喜乐,度过这漫长一生。若是你等紧逼,孤不介意弑杀
亲叔,大义灭亲!”
"就算是父亲泉下有知,也不会怪罪!”
一直以来压在心头的沉重一经释放,根本就-发不可收拾,特别是倾盆大雨滂沱
让田市以为田横不会在这样的天气行军。
一时间,放松了警惕!
长时间以来的压抑,精神层面的紧张,-经松懈下来,田市不免有些失态,只是他
却忘记了,兵者,诡道也。
正是他的这一次失态,硬生生将性命葬送。
五更时分,-支大军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进驻了即墨王城。
此刻大雨依旧在下,仿佛为田市送葬,为胶东国送行。
"上官箬,率军前去告诉王城守将,丞相有令大军换防!”望着高大的即墨王城,田
横断然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