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忘忧深深的叹息。

【怪不得……】

这就是地狱的秘密，同样的，这也是‘一代不如一代’的真相。

祖光时期，正如苏长歌所说，帝境有七百至九百，可到了大华亡国的时期，帝境恐怕只堪堪破百，到了罗胜亡国时期，虚境就已是天下顶级战力，到了天德，更是不得了，仙人境的苏红尘，就已是当初的天下第一高手，第五华织的残渣，因为一个意外而诞生的第五畏，更是压得整个天德喘不过气来。

“原来……如此。”

难怪二十年前，灵气复苏，就是因为苏忘忧的父亲一脚踏碎了地狱……

这个困扰了无数代武者，至今仍然困扰着世上所有武者的终极谜题，号称武者界的NP完全问题，就在此刻，被解开了。

第十三章 真相（二）

苏忘忧和苏长歌都是接受能力极强的人，可这个真相实在太过惊人，二人梳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思绪，这才得以接受。

“地狱在吸收的，是天下的灵气，神魂也是在吸的，只不过神魂只是顺带的，更重要的，是强者们寄托在神魂里的别的东西。”唐书心顿了顿，目光也深邃起来，“这————就涉及到长生境的秘密了。”

“人皇曾死过一次。”唐书心先是说出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又补充道：“天道大帝也是如此，祖光时期，只有这两人达到长生境。”

“想要迈入长生境……就必须要死一次吗？”苏长歌皱眉，“地狱，死一次……”

“没人能够无缘无故的‘言出法随’。”唐书心却是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你知道吗？”唐书心道：“这天下间，有一种比内气和灵气更强大的‘能量’，这种能量被称为是‘纯罡’，这种能量————你知道有多特殊吗？”

唐书心根本没给苏长歌和苏忘忧猜测的机会，“这种能量，一旦被吸收，就会储存在武者的神魂之中，直到武者死去，神魂消散，纯罡才会归于天地。”

“而只有拥有这种能量的人，才能够感悟天道，从而做到言出法随。”

“仙人境特征断肢重生，是因为仙人本质上已经脱离了人类的物种，进化成了更高一级的生命体，所以也说仙人境是最特殊的一个境界，不入仙人，终究只是蝼蚁，虚境特征身外化身，帝境特征是肉体重生，而长生境的特征————便是言出法随。”

“若是不能做到‘言出法随’这一点，就无法达到长生境，而想要做到‘言出法随’，就必须得有‘纯罡’？”此时说话的却不是唐书心，而是苏长歌，他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虽说语气是疑问句，可他根本不像是要唐书心给出答案的样子，反而是自己继续猜测了下去，“这么说来————天下的‘纯罡’必然有限的，而随着时间流逝，不断有武者死去，仙人境之上的武者神魂都被收入‘地狱’，纯罡本就有限，再加上有出无进，久而久之，天下再也没有‘纯罡’，所以————天下再也没有长生境！”

“只有地狱里才有纯罡！所以不死一次就无法得到‘纯罡’，‘死一次’不是方法，而是通往‘方法’的‘道路’！”

————当初纵横子跟他说死一次，苏长歌就一直在思考，怎么可能有死一次就晋入长生境这么荒唐的事情发生，时至今日，终于是有了答案。

由此看来……死亡之前的纵横子，可能已经看到了真相。

苏长歌说了许多，又皱起了眉，“可是——————这种事按理来说不可能是秘密，古宏时期的长生境实在是太多了，怎么可能————”

————这个问题其实他早就在想了，古宏时期的记载实在是太少太少了，按理来说是绝不可能少成这个样子的，而且从古宏存活至今的武者也不是没有，但始终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说些什么。

他并不是真的在疑惑这个问题，只是趁机说出来，看看唐书心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