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苦追寻这幕后黑手如此之久，但在真正面对这只手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脆弱。

“果然……”惊鸿子苦笑着看向那只缓缓朝自己伸来的手，“果然还是不能动用永生级的力量吗……”

那只手没有回答他，只是缓慢而坚定的朝他伸过来。

修长的手指即将碰到惊鸿子。

正如当初的纵横子一般，惊鸿子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死亡。

但……不同于纵横子，惊鸿子很不甘。

纵横子死前很可能已经看到了部分————乃至于全部的真相，可惊鸿子知道的还是很有限。

他不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于是他用手指向天道大帝。

“他在杀人。”他又用手指着自己，语气坚定，语言朴素的如同出生不久牙牙学语的婴儿，“我在阻止他。”

“你要杀我？”

惊鸿子问道：“你要……杀我？”

那只手没有迟疑，点在了惊鸿子的额头之上。

惊鸿子没有反抗。

他只是笑道：“你果然是错的。”

祖光末代第一人，惊鸿子，死。

死一般的沉默。

惊鸿子的尸体很快化为了虚无，两仪剑孤独的躺在地面上。

越女几乎已彻底绝望————不仅是惊鸿子的败北，更重要的是，她亲眼看见了那只手带走惊鸿子。

墨女眼神复杂，但最终她还是接受了这一切。

【日后……我会复活你的，我会让你看看，我……才是对的。】“那是……什么？”

知道那只手是什么的人，连一个都没有，就算是墨女，其实也只知道一部分。

天道大帝无法遏制自己脸上的惊怒之色。

“那是————————什么？！”

没人能回答他。

眼前这一幕的荒谬，超乎所有人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