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不存在的话，为何我却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这并不矛盾，你们有你们的相处之道，我也有我的相处之法。你们将彼此视为‘搭档’，而我却是唯一的意志体现，你能感受到‘他’的气息，自然是因为我就是‘他’而已！”

“你们归一了？？！！！！！！！”

闻言的刹那间，叶秋和秋夜都忍不住为之一怔，不可思议的开口确认道。在他们看来，‘归一’其实并不是一种好选择，叶秋甚至有好几次差点就走向归入秋夜的歧途，但每一次秋夜都会对此发出提醒，让两人一直保持着‘一体双生’的共生，搭档关系。

而这般彼此互补，彼此依靠，彼此互相扶持一起前行的关系，在他们看来，才是他们能无惧一切向前的依仗，让一方成为另一方的傀儡，或者说是直接合一的举动，两人还真的没有想过。

“很惊讶么？……在我看来，你们的关系才更令人违和吧？”

以己度人，从自己的成长历程来看，缘有点难以相信眼前一体双生的存在，竟然会是平等相处的‘搭档’关系。对她来说，这次见面的最大意外，或许就是这件事情了。

“不，站在我们的角度来说，违和的绝对不是我们。”

异色双眸注视着那双体现着双重意志的眼眸，缘的嘴角不由微微翘起，若有深意的一笑道：“这或许就是我们之间区别吧！‘搭档’这条路，从一开始就与我无缘，不过对你们来说，或许会非常适合也说不定。”

“也对，你我虽然相像，但终究也只是相似罢了。”

闻言，叶秋也微微颌首回应道。哪怕同样被选中，哪怕有着相似的经历，但两人终究不可能走在一模一样的道路上。就像是有‘光明的道路’在前，他也难以复制眼前之人的‘完美体系’一样。走在‘起始与终焉’道路上的他，收集‘世界本源’的优势更倾向于‘吞噬’，而不是那令人惊叹的‘因果’手段。

就算是同样收集着‘世界本源’，但侧重点不同，终归有着诸多的差异。

“不过难得遇见一位相似的存在，我到是有一些东西需要请教一下……能为我解释一下，‘被选中’这个词汇的真正意义吗，缘？”

随着实力的增强，特别是自从遇到了觉之啸吟·沙哈尔之后，叶秋便越发深切的感受到，秋夜的存在定然背负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她有着‘生灵’的一面，也展现着‘秩序’的真意，说她是另类的生灵，或许也是一种解释。

但是当她所展现出来的伟力，让他觉得若是真正将她完全修复，甚至要比掌控永恒真理的无上存在还要隐隐强上半筹的时候，他便开始明白，被这样的‘存在’所选中，所要背负的东西或许将会出乎他的意料。

第一百零四章 纪元

“嗯？”

面对叶秋的提问，望着异色双瞳之内皆尽露出的探寻之意，缘的目光之中少有的再次露出了一丝诧异，“选中你的那位，竟然也不知道吗？”

“秋夜的前身在混沌的洗礼中选择了极境升华，所以，秋夜其实更像是她的后代，而不是真正的她。”

叶秋开口解释着。见过觉之啸吟·沙哈尔后，他便明白，秋夜连需要面对混沌洗礼的因由都不知晓，并非是她遗忘了太多的东西，而是从本质的定义上，极境升华的她其实更像是一颗全新的‘种子’，而不再是面对混沌洗礼的‘前身’。

“！”

察觉到了什么，缘的双色异瞳不由一眯，嘴角更是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道：“原来如此，竟然还有这样的选择嘛！以自身之所有，换来能更进一步的‘可能’，这么说来的话，你们根本不是真正被赋予使命的一代，而是被赋予使命的存在寄予‘希望’的一代啊，秋！”

“什么意思？”事关己身，秋夜忍不住出声追问道。

目光在叶秋身上略加打量，仿佛确定了什么之后，缘才缓缓点了点头道：“你既然已经站在了‘法理’的门槛之上，那么也的确有资格知晓一些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