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人此刻的气息交融，简直就像是在双修一样，但这也只是像而已，事实上叶秋能感受到，两人的交融主导权完全不在他身上，完全是对方在引导着他，而引导他的人，却一副昏昏欲睡，根本什么都没做的样子，让他真有点搞不懂当下的情况。

说到正题，秋夜的话语也不由一肃，‘这应该是自我参照！’

闻言，叶秋不由一怔，望着渐渐安睡的少女，惊愕的张了张嘴，忍不住出声道：“这……这难道就是她的成长方式？”

捕捉他的气息，将他的气息引导入自身，渐渐的将他纳入自身循坏的一部分，不需要分心他顾，也无需多加深入了解，只是在安睡之中，便已截取着他身上的法与理，与自我参照，在本能之中便已得到了进一步成长。

简直就像是在吸纳着别人的长处，让自身变得更为完美一样。

很难想象，这世上竟然真的有这种无与伦比的天赋，这让诸多苦苦修炼的人士情以何堪。只需依仗本能便足以傲视天下，这简直比幽香的‘自然’天赋更令人为之嫉妒。

‘……是因为生来便是‘圆满’的关系吗？”

只是这般无与伦比的天赋自然不会凭空而来，几乎下意识的，叶秋便想到了‘衔尾蛇’图案所代表的含义。它相融合又包藏对立，建构与破坏的往复，阴阳两极的循环，生命与死亡的交替，诸多既清晰而又模糊的‘圆满’概念都能在它身上找到。这生来便‘完美’的生灵，成长方式自然有着诸多的不同。

‘应该就是如此了，不然她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上我们。’

从彼此的感应之中，她能感受到眼前的衔尾之蛇的确在成长着，这无疑证明了她的猜测。如果说衔尾之蛇象征着无限轮回，那么这自我参照便应该是她的成长天赋。

‘自我参照也需要参照对象，但以她的实力，能给她参照的对象并不多，但秋你恰恰是为数不多对象中的一个……’

暗自撇了撇嘴，秋夜也没有再多说下去。

一个想要贯穿起始与终焉达成圆满，让一切尽归己身，一个终始合一，早已‘圆满’，想要完善‘无限’，两者目标虽然有所区别，但所走的道路却惊人的相似。

而其中一人能从另一个人身上得到足够的参照‘素材’，得以成长，而在自我参照的过程中，另一个人也能从中得到诸多的感悟，这简直是一个完美互补互助的过程，完美到令她也不经为之生出丝丝嫉妒。

因为若用一个成语来形容，两人完全可以说是——天作之合！

“啊……”

一声惊慌之声，打破了叶秋的沉思。

回首间，叶秋不禁脚尖一跺，壶中术再次骤然展开。

“……不招呼一声就想带走我的客人，你不觉得失礼么，加百列？”

不知何时，加百列的身影已经越发透明，而在她的上方，一道虚幻的门扉开始隐现，而发出惊叫的正是爱莎，因为她的身躯已然随着加百列升空而起，向着虚幻的门扉而去。

感受到通往天堂的门扉已然被隔绝，加百列托付着爱莎停在了半空，闪耀着智慧的眼眸随即望向了叶秋，“她是主最忠实的信徒，天堂会是她最好的归宿！”

不止是恶魔，天使亦有着完善的转生系统。

虽然只是片刻的相处，但对于这个将她召唤下来的修女，她却生出了几分喜爱，不管是在资质上，还是信仰之上，这位能召唤她的存在无疑都相当的出众，而少女的善良，更是让她生出了接引的心思。

如此善良，又拥有坚定信仰的神之信徒，不该混杂于堕天使之中。

闻言，叶秋错开的加百列的目光，对上了少女略显茫然的视线，“如此的话，能先听一下我客人的意愿么，加百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