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就是汝所选择的道路么？……吾败的不冤，与汝相比，吾果然还是差了半筹啊……”

望了觉之啸吟·沙哈尔失态的景象，叶秋不由直接开口问道：“你知道了什么？”

觉之啸吟·沙哈尔没有马上回声，在一阵放纵之后，才敛起笑声，缓缓的开口道：“汝知道‘红世’因何而残破吗？”

“……混沌洗礼么？”

闻言，联系起之前的言语信息，叶秋给出了答案。

“没错！”带着难于寓意的自豪，觉之啸吟·沙哈尔话语昂扬的叙述道：“汝觉醒出意志之时，便本能的知道了自身进一步衍化的可能。而吾，在诸多的可能之中选择了面对混沌的洗礼，那是一场痛苦的‘涅槃’，混沌侵蚀着一切，吾最后所能守护下来的便是这残破的红世……”

望着对方那感概长叹的神情，叶秋也忍不住微微动容道：“你对自己还真是狠啊！”

“狠吗？……不……”

在光芒中逐渐虚幻的身影摇了摇头，“……比起汝来，吾还不够狠，吾之作为只能算是一种‘涅槃’，就如同枯木再次换发生机一般，但汝却不同！”

目光骤然锐利的注视着叶秋，觉之啸吟·沙哈尔无比肃穆的出声道：“汝在混沌侵蚀中‘醒’来，又没有丝毫的记忆，所能代表的只有一件事——汝之前身已然湮灭！”

“汝之前身抛弃了一切，只求极境升华，培育出了——汝这颗完美的‘种子’！”

第二百零二章 终焉

“……种子……”

闻言，叶秋不禁自语出声。对于秋夜的来历，他做过很多猜测，完整的切入其它世界，而丝毫不被察觉，仿佛永远填不满的存在，解析着不同世界的法则，就算没有完全修复，对法则的掌控也几乎能直接与天地比肩，每一处都在彰显着她的不凡。

秩序之上的最高产物！

说实话，他根本没有弄懂这个称谓到底有何含义。因为‘秩序’与‘混沌’永远是循环往复的存在，‘秩序’衍化到了极点，自然便会回归‘混沌’，然而秋夜明显不是‘混沌’，这‘最高产物’之名实在令他费解的很。只是此刻，他仿佛有点察觉到了……

这个‘称谓’不需要有明确的意义，因为这是秋夜觉醒自我之时便铭刻在自身最深处的骄傲。有一位伟大的存在，舍弃了自身的一切，有一个世界，走向了消亡，只是为了孕育出她。

那或许是秋夜的前身，但恐怕更是秋夜的‘母亲’，而作为一切的延续，哪怕没有记忆，秋夜也显然继承了那份不可磨灭的‘骄傲’。

‘秩序之上的最高产物’，这个称谓正是这份骄傲的证明，哪怕忘记了一切，但唯独这点，已然不需要去记忆。因为，她的确是自己前身，或者说是自己‘母亲’的‘最高杰作’。不用去记忆，这是铭刻进本能的自我认知。

“是啊，一颗完美的‘种子’！”

觉之啸吟·沙哈尔感概的长叹了一声，“吾等走上了相同的道路，然而事实证明，吾终究还是相差了一筹。吾没有失败的理由，然而吾还是败了。与汝之前身相比，吾终究缺少了那份舍弃一切的信念。”

“选择苟延残喘的活下来，真是吾最大的败笔啊！”

道理是如此简单，完美的‘涅槃’必然需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同样经历了‘洗礼’，哪怕同样的迎来‘新生’，他或许是完美的存在，但却永远不是最完美的存在，因为在最后关头，他没有选择极尽升华，而是选择了活下来。

“败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