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作为买单，红世在我看来也不例外。而且……我并不是什么‘圣人’，亚拉斯特尔！”

叶秋轻叹的回应道。他并不是一个好人，这是他自认的，也是他对自己所说的话语。因为至始至终，他的作为与‘红世’异常相像，‘掠夺’是他们生存下去的依仗，在‘生存’面前，善与恶，是与非已然显得不足为道。

他并不是仁慈之辈，他的身份早已不容他仁慈。15除了身边所在意的人之外，他对外人的‘善’其实更像是一种伪善，因为那些都是在不涉及到自身利益下，才会给予的恩惠。‘吞噬’与‘掠夺’是他的本质，不管在此之上冠上何等大义的理由，这份本质也不会发生变化。

他是一个‘魔王’，那是他无法掩饰的本质。为了自己，为了自己所在意的人，他会毫不犹豫的举起屠刀。而红世早已经是他剑刃直指的方向，就算没有这些理由，他也不会让红世安然离去。

因为，他也别无选择！

“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听到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叶秋忍不住失笑道：“果然难以抉择么？……既然如此，那听听我的提议如何？”

“你想说服我吗？”

闻言，叶秋反问道：“你是害怕被我说服么？”

“……不！”沉吟了一会儿，亚拉斯特尔低沉的应答道：“如果我被说服，那正是代表着我自身的认同。”

“这句话倒是有点天罚神的气魄。那么你有想过吗，亚拉斯特尔，身为天罚神的你其实还有第三个选择的。”

“第三个？”只是瞬间，亚拉斯特尔便反应道：“你是说中立？……在这个时候中立，那和什么都不干，企图逃避又有何分别？”

“区别很大哦，亚拉斯特尔！”四周的死亡气息越发浓郁，叶秋一边展开防护，一边说道：“对你而言，维护世界的稳定才是身为‘天罚神’的职责。但你有想过么，就算你什么都不做，这个世界都也会迎来‘稳定’。”

“如果红世成功了，现世虽然会因此元气大伤，但终究也算割去了一块‘毒瘤’，而红世失败了，那么现世将真正引来‘稳定’的发展。可以说，这场争斗不管两界谁胜谁败，都将打开一个新的局面，所以，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的使命，根本不在这场交锋之中，而是在这场交锋之后吗？”

“胜负之后？”

“没错！”叶秋郑重的颌首道：“记得我跟你说过，你的特殊性吗？”

“你是说，我是由两界的意志共同产生的这点？”

“是的，这个世界不可能接受其他的神之柱，但是你，却恰恰还在现世的接受范围之内……”

听到这里，亚拉斯特尔忍不住打断道：“你想让我背叛红世？”

“听我先说完好不好？”听到这胡乱的猜测，叶秋顿时没好气的指责了一句。

“你有想过么，如果红世失败了，使徒应该怎么办？而如果红世成功了，那失去契约者的‘火雾’又该如何？”

“！”这瞬间，亚拉斯特尔终于意识到了这场争斗之后的动荡。

“战争总是避免不了悲剧，胜者生存，败者退场，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而且两界不管谁胜谁败，都会进一步走向‘稳定’，‘不适者’自然要被淘汰，但是，你觉得真的就该如此么，亚拉斯特尔？”

“……你想说什么？”亚拉斯特尔低沉的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