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死的越惨越好。

“我记得，你好像叫止水吧，曾经的宇智波天才，现在连姓氏都没有的可怜虫。”

视线虽然有点模糊，但止水那双倔强的眼睛好像依旧清晰可见，精神已经隐隐有点不太正常的野乃宇，忽然笑了起来。

“富岳把你吸收进根部，明显是看中了你的天赋才能，但他……却没把你重新收拢回宇智波族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明明清楚你是个天才，但为什么，富岳依旧不承认你宇智波族人的身份……为什么会有这种古怪的现象存在，你明白吗？”

一边浅笑着说话，野乃宇一边伸出五根纤纤玉指，轻轻抚摸着止水红肿的脸庞，在少年感到头皮一阵阵发麻的状况下，言笑晏晏的自问自答道：“因为他不敢啊，他不敢违抗雷洛的任何命令，既然选择了响应和平演变计划，那就理应把这个计划贯彻到底。”

“你们这一批被逐出族地的宇智波，哪怕后续表现出再高的资质，证明富岳眼瞎不识货，但他也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

“他把你吸收进根部，是想培养你，即使你不再属于宇智波，即使你们彼此存在深仇大恨，但心里的纠结复杂，愧疚感伤，依旧促使着他做出了如此决定。”

“你见过，有哪个根部忍者……”

“是你这样的岁数？”

随着话音不停流入耳畔，止水的表情微微怔住，过往的仇恨，如今的恩情，纠缠在一起的条条锁链，让这个十岁的少年罕见的陷入了迷茫。

富岳，那个杀了他父亲的男人，对他到底抱以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止水，一时间找不出任何词汇来描述，那应该，非常非常复杂吧……

“明白了吗？在雷洛面前，没有任何人能用任何理由违抗命令，违反约定，即使你们的族长，即使他再不愿意……”

“哦，对于你来说应该是原族长。”

手指下划，触及止水的鼻尖，野乃宇略微顿了片刻，脑中原本有些模糊的资料，通过这一番讲述不断变得清晰，使她嘴角绽放的笑容越来越强烈：“你们原族长杀了你的父亲，又在大长老一战中毁了你的家庭，你本是无辜的，却又要遭到被驱逐族地，被剥夺姓氏的命运。”

“不得不说……富岳还是有些气量的，他不止没有杀了你，在你表现出卓越天赋后，还破例把你收到根部。”

“这在我看来，都很了不起。”

听到这里，止水沉默了一会，等到逐渐理顺了思路后，他难掩心头困惑，忍不住低声问道：“族长深爱着自己的族人，当年那些事情那些悲剧，本可以避免，但他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的决定执行和平演变计划呢？”

念及安稳生活在木叶的日向一族，止水忽然感觉心中起了股无名之火，和平演变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和平？这算哪门子和平？

深爱着族人，能对敌人之子敞开胸怀的富岳，为什么一定要对族人下杀手，在当年搞出了那么多流血事件？

注意到止水的神色，野乃宇猜到了对方此刻在想什么，不由得微微一笑，继续以温和的语调回答道：“因为富岳有眼光，他看清楚了雷洛的力量，也把握到了雷洛上台后的时代脉络，清楚封建统治，家族势力必将退出历史舞台，所以他才会做出一个很聪明的选择。”

“你以为，日向这个封建毒瘤，还能活多长时间？”

轻笑着问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野乃宇闭着眼睛深吸了口气，表情也好似晴转多云一般不断变冷，紧接着话锋一转道：“但富岳这个聪明人，这回却做出了一个不太聪明的决定……向光惠靠拢，向这个旧时代的残余份子靠拢，他简直就是在开历史的倒车！”

“你父亲是猿飞日斩那个封建头子的心腹，所以他被富岳杀了，而富岳，如果他执迷不悟的一定要成为光惠的心腹，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