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笔姿势，我都说过几次了。”

“这样？”

食指与食指相碰，往外勾了勾，精致的脸蛋上写满了专注，不时摁下少年指头下压，仿佛要捏在手心里，肌肤相触的瞬间，又悄然相离。

“太僵硬了，松开些，这么难看的字，你没有羞耻心吗？”

女人固定好燕策的姿势，他和她的手握住同一支笔，然后，轻轻松开。

“好了，不要动。”

燕策点了点头，果然，稍微有点儿心率不对劲。

而她能看到少年脸色变化，把头发理到耳后露出颈部，视线稍微移开一点儿。

“我念，你写。”她说，“我会念慢一点儿，握笔的姿势不准乱，不然重写。”

“你是哪里来的书法先生吗？”燕策吐槽道。

她眯起眼睛，托腮，粉色的唇瓣上扬。

“所以呢？”

“上官老师好。”燕策果断放低身段，一脸认真，“上官老师辛苦了。”

和谐讨论的结果最后还是令事小姐占了上风，然后是一段漫长的练笔过程。

“重写。”

“我觉得这字蛮好。”燕策反驳道。

她调整好燕策不自觉下坠的手腕，随着潮气蒸发，白色的无袖衬衣紧贴在身体隐约能看到肌肤，好在少年还有基本的自律，视线没有乱转。

“耳朵坏掉了，原来还会影响眼睛吗？”

“太伤人了，唯独对我严厉。通融一下，上官老师。”

她觉得燕策说得有道理，然后说道：“嗯……重写。”

燕策：“……”

……

……

黄昏，斜阳如血，燕策写到怀疑人生，终于写出一篇还算漂亮的字，按照上官的话就是“果然就算是猴子只要重复的次数够多也能记住”，但能听出刺人声线流露的丝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