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钟,别紧张,显得你怪做贼心虚的。”颜晴捂嘴轻笑,眼神却如深冬般冷冽,“没事的,我不知道你行囊夹层里藏了你俩这么多年珍藏的白绢,也没看上面恶心的情诗,乖,别紧张。”
墨钟叔叔的冷汗顺着额头一路下流,正气凛然瞬间变作了谄媚微笑。
“这个,我可以解释——”
“不必,毕竟多年夫妻,信任还是有的。夫君你刚才低头一定是担心鞋垫里藏着曾家小妹送你的那块玉佩吧,放心吧,夫君藏东西的技术很好,我没发现。”
“夫君走路时一定要小心点儿,别踩碎了,要记得呦。”
颜晴捂住嘴巴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同时稍稍舒展筋骨。
“夫人,你总是那么的顽皮,我岳丈大人他知道吗?”墨钟弯着腰,特意低了夫人一头,苦笑道。
“姆……曾家小妹在齐国这件事就是我父亲说的呢。”
“为什么?他老人家和端木老太太的夕阳聚会,我都没向岳母汇报!”
“因为他老人家啊,不喜欢力图改革的公子策,所以夫君被牵连了呗。遵循古礼是他们那一代人的追求,而为强国不择手段是下一代人的目标,人老了,自然而然就顽固了那么一些,难以接受新的事物,如我们这般做儿女的就多体谅呗。”
颜晴顿了顿,拂过夫君紧张的脸颊,“不要扯开话题,未成婚前的那些我可以不追究,但现在还联系的儒家那群小婊砸都给我断了联系。”
“不然只能把夫君剪掉,反正有了小胭脂,我也没有再生的计划,舍了二两肉,对夫君来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颜晴笑着,拿手帕递给墨钟。
“擦一擦汗,衣裳都湿了。”
“夫人,我保证绝不与任何女人说多余的话。”墨钟信誓旦旦保证。
“乖,去吧。”
颜晴目送着夫君远去的背影,直到眼中消失了墨钟的身影,正值此时,墨胭打着哈欠,揉了揉黑眼圈,问道:“母亲,你居然相信父亲吗?”
“我信他个鬼。”颜晴冷笑道,“这个多情种子如果斩得断乱七八糟的孽债,我就天天跪着给他洗脚。”
“他最多也就是发乎情,止乎礼,压根就没想和其他女人越过那道线,不然我当年怎会嫁给这个混人。”
“那时墨钟和现在的公子策似的,一开始虽是各方排挤,但不管在哪都是讨女孩子喜欢,而且都想块石头似的难啃,却唯独看上了我颜晴,就一门心思往我家门里撞。”
“而你曾姨当年可是各种手段都使尽了,明里的,暗里的,可墨钟这石头岿然不动,最终那姓曾的就不得不像条败犬似的在婚礼给我低头祝贺,咬着牙祝愿我俩相守百年,一想起来,母亲我就忍不住愉悦呢。”
颜晴不由得笑出了声,任你小曾奸猾似鬼,照样喝不到老娘的洗脚水。
墨胭冷静思考中突然浮现了公子策的身影,策殿下好像也是一门心思往一个人身上扑来着,但应该不会走上她父亲的老路吧。
她目前效忠的主君——策殿下和秦王,和秦王女儿的漫漫长路,相比之她老父亲的桃花路,似乎难走得一匹。
想了一会儿,她果断又收拾书简赶去学府,投身于有趣的爆破实验中去了,送走了一对父女的颜晴收整了家务,然后和隔壁的几个女人开始推麻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