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她，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帮助藤原妹红复仇了。已经从道理上来说，藤原妹红根本站不住脚。只是藤原妹红到底是她的好友。因此，她此刻纠结无比。

在纠结的情绪中，上白泽慧音烦恼无果，便也只能暂时放下这个问题不去思考。而是转为询问林晓明之後的事情。

“先生与妹红的缘由纠葛，慧音有所了解了。只不过还请先生告知之後的事情。妹红本来应该是一届普通的民女才对。为何她会获得「不老不死」的能力。虽然妹红以前没有和我说过，但是现在想来，妹红的「不老不死」之能，怕是先生赐予的吧？”

上白泽慧音此话一出，瞬间吸引了坐在一旁安静当听众的圣白莲的注意力。

她现在虽然也获得了「不老不死」的能力。但是这份能力她从契约中已经得知。是属於不老，同时死後可以在英灵殿里复活。和藤原妹红那种当场死亡後当场复活的「不老不死」完全不同。因此，她此刻对於上白泽慧音问出的这个问题，非常的感兴趣。

更深知，她还想要知道，为什麽林晓明不赋予她和藤原妹红一模一样的「不老不死」，反而是要用契约这种明显稍弱於藤原妹红「不老不死」的能力来赐予她。仅仅只是为了束缚注她？以林晓明能够随便赋予别人「不老不死」的能力来说。既然能够赋予，那麽一样也可以剥夺才对。所以，只需要用强横的实力威胁一下，圣白莲也会顺从。

只不过这其中可能会有点差距。

‘难道是因为用契约的这种手段会比较温和一些？让其他想和我一样获得「不老不死」的人不会太容易反叛，更加忠心？’

圣白莲心中正在思索着。

而此刻，林晓明也终於是为上白泽慧音解答了疑惑。

林晓明再次微微一叹，无奈道“是这样的，当时我再消灭藤原不比等後，发现了妹红。而且妹红当时也明确的表示，要为父报仇。要我直接杀了她，否则日後她一定会来杀了我。说实话，当时我根本不会在意妹红的报复。只是当时的妹红在藤原不比等死後，基本上已经无依无靠。”

“而且当时的局势也比较混乱，在藤原不比等死後，他的政敌会快速取代他的位置，并且夺走他的一切。这样一来，妹红想要在这个混乱的时代活下去，无疑非常的困难。”

“慧音你应该也知道，200年前到底是个什麽时代。你认为，以妹红现在与200年前没有任何差别的容貌。能够被她父亲的政敌放过麽？”

对此，上白泽慧音模拟了一下过去的历史，最终苦涩的摇了摇头：“恐怕不会……”

第70章 继续忽悠

见到上白泽慧音摇头，林晓明也是叹息道。

“对吧，以当时的年代还有局势。如果任由妹红就那麽在我的面前离开。恐怕等待她的不是找我寻仇的结局。而是沦为她父亲政敌的玩物的结局了。”

说道这里，林晓明也是一脸复杂的看向了昏迷中的藤原妹红。

“所以，为了妹红不论落到那种结局。我将之前为了完成辉夜寻找得到的「不老不死之药」强行给妹红喂下了。让她获得了「不老不死」的能力。”

“我和她父亲的事情，与妹红无关。不能因为我的缘故让妹红沦落到那种悲惨的结局。因此我让她吞下「不老不死之药」後，告诉她。想要找我报仇，就要先获得力量。没有力量，她什麽都做不到，没有力量她的生存是都个问题。所以，仇恨，是驱使妹红活下去，并且寻找力量变强的很好的一个动力。”

林晓明的话，让上白泽慧音一脸恍然大悟。这下子，上白泽慧音终於明白，为什麽藤原妹红明明恨林晓明恨得要死。林晓明却对藤原妹红百般忍让，甚至还非常关心藤原妹红的模样。原来，一切都是因为林晓明为了让藤原妹红活下去而涉及的。

以上白泽慧音的智慧和阅历来说，即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仇恨是一种非常恐怖的执念。凭借着这种执念，妹红活了下来，并且渡过了短生种的一声，过渡为了长生种。而且，她还获得了力量。

可以说，藤原妹红现在除了找林晓明寻仇以外，其他的一切都已经是过渡到了相当平稳的程度。这或许，就是林晓明乐意见到的吧？

想到这里，上白泽慧音带着一丝敬佩的向林晓明微微侧身。

“先生真是一位大度之人，慧音佩服。也请让慧音替妹红向先生道谢。先生的一番苦心，怕是妹红至今都无法体会和明白的……”

对此，林晓明摇了摇头，摆了摆手惭愧道：“不必如此，其实说到底，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结果。我强行让妹红获得了「不老不死」的能力，也让妹红这些年受了不少苦。被妹红怨恨，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我让妹红服下的「不老不死之药」其实并非是什麽好东西。”

林晓明的话让上白泽慧音微微一愣，也让圣白莲来了精神。

‘终於是要说藤原妹红的「不老不死」之能了麽？听主上话里的意思，难道藤原妹红的「不老不死」有什麽缺陷麽？’

这一刻，圣白莲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关注着。

在上白泽慧音的疑惑中，还有圣白莲的注视中，林晓明缓缓说道。

“妹红服下的「不老不死之药」并非什麽好东西。虽然这个东西可以让妹红获得「不老不死」的能力，却也让妹红背负上了世界的「罪孽」。”

“罪孽？”*2

这一刻上白泽慧音和圣白莲齐齐疑惑了。

一旁的咲夜抱着小妖梦，一脸面无表情。而辉夜则是眉头挑了挑。

‘夫君还真敢说……’

在众人的注视中，林晓明解释道。

“没错，就是罪孽。生老病死乃是世界不变的法则。哪怕是长生种的妖怪，其最终结果，也是终有老死的一天，更不用提会被人杀死了。因此不管是人、神、妖怪，都会在这个法则下生存着。只要被杀就会死，只要活着终有一天会老死。哪怕恢复力再逆天，寿命在悠久都没有关系。只要能够做到会被杀死，会老死。那麽一切都是正常的。但是……”

说到这里林晓明面色一正，上白泽慧音和圣白莲也是心中一颤。

“但是！一旦服下了「不老不死之药」後，这个世界的法则就会受到敢於。虽然妹红被杀也会死，但是妹红的死并不完全，会在很短的世界内否定死，从而复活。在连死都被否定之後，寿命自然也就无从谈起。而这一份否定死的力量，确实违背世界法则的存在。所以，一旦拥有这种能力，那这个人就会被世界标记上「罪孽」。这个份罪孽平时或许没什麽大不了。但是在某些时候，这份「罪孽」，确实会非常恐怖的。”

“比如说天朝那边的某些修士，就非常喜欢击杀这些身具「罪孽」之人，获取与「罪孽」完全相对的「功德」。”

看着上白泽慧音和圣白莲，林晓明继续说道。

“说到这里，你们或许要问了。反正妹红已经获得了「不老不死」的能力，那为什麽还要怕这些？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关於「不老不死之药」的另一个缺点。那就是，这份「不老不死」的能力只能作用於妹红的肉体，却无法保护妹红的灵魂和精神意识。当妹红的灵魂被抽取，或者精神意识被消磨殆尽。那麽妹红只能成为一具不会「死」的行屍走肉而已。”

“而且，天朝那边那些喜欢狩猎「罪孽」获取功德之人，并不缺少这种作用於灵魂和精神上的手段。因此，「不老不死」并非真正的无所畏惧。”

“同样的，「不老不死之药」还有另一个致命的缺点。”

听到林晓明说妹红的「不老不死」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不管是圣白莲还是上白泽慧音都整个心都提了起来。

“而这个致命的缺点就是，服下了「不老不死之药」的罪孽之人，将受到世界的诅咒，实力将无法再获得提升，永久被禁锢住。这是来自世界对罪孽之人的惩罚。”

说着，林晓明便看向了圣白莲：“白莲，你现在明白我为什麽不让你服下「不老不死之药」来获得「不老不死」之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