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叫啊？继续叫啊！”

“你……给我个痛快……”

“痛快？放心，很快就会有了——不过在那之前，你应该做好一个出气筒的使命，让老子好好发泄一下被人逼到逃命的怒火才对！”

“你……你不是迟中务？你是谁！”

“老子不是迟中务？你他妈瞎了你的狗眼！”

冷笑不止，一伸手指就废掉了狂龙一声笑一对招子：“有眼无珠的东西，留着这对眼也是白废……听好了！以后下了地府阎王爷问起来也有个回话——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南武林首屈一指的扛把子；池中物是也！”

“你……你不是……你不是！”

“不是？”

“池中物”摸摸下巴，也皱起了眉头：“看来是有点不像，那干脆就再起个名字好了——叫什么呢……侯龙涛？那多难听啊！喂……给你个机会，如果起的名字老子中意，就让你痛快的死，如何？”

“……”

————

“干净利落的一刀。”

迟中务踱步在狂龙一声笑的尸体附近，悠然道：“如此的痛快，实在令吾不敢相信这是吾的所作所为……就算现在的吾本意不喜酷刑，但一定程度的折磨出气恐怕也是必然的。”

“那只能说明……狂龙一声笑付出了足以令汝之恶体消气的代价。”

发生了之前那等围攻之后还能心平气和待在迟中务身边解说的，整个公法庭内也就只有楚君仪一人了：“让狂龙一声笑这等狂枭都视若珍宝的东西落入恶体之手，天下恐怕从此多事了。”

“多事？那倒不至于……”

迟中务微微苦笑：“吾对于自己还是有自信的——他就算本领通天，也只会来寻吾的麻烦。”

“哦？如此肯定？”

“肯定。”

迟中务点点头，严肃了起来：“因为吾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他自己的否定……就正如万圣岩那位圣尊者的存在，本身就是令……啊，抱歉差一点说漏嘴了。”

“哈……”

教母微笑略过：“昔日万圣岩之事虽然隐秘，但三教之中亦不乏知情者；圣尊者分化魔念成人，两者相互排斥，各自怀疑彼此存在的立场……也许这就是圣尊者见到汝之后，执意要点化汝一体双分的原因吧。”

“圣尊者想要通过观察吾所化之二人行止，印证自身所想……但可惜啊，所谓法无所求，他人之路只可借鉴，却难助自己取得完全突破——今后恐怕圣尊者所面对的非议，会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