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衣,你很困倦,简要说完压在你心中的事,便好好睡上一觉吧。”
“公子……”
容衣回忆道:“那一日,是天忌公子第十一次外出精进剑术的第七十五日。那夜,我探视过兄长的居所,之后回转我的小屋,正在写信给母亲……”
容衣三言两语,将那晚突如其来的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场景和盘托出……
“后来,也是兄长现身,拦住了天忌公子……天忌公子……唉……”
容衣心中千言万语,却难汇成一句感慨;只是不知为何天意如此弄人,明明是相近相熟相亲的人,却在一夜之间,被生生分成了两个世界。
“天忌公子,还有兄长……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
“啊!兵燹……吾儿!”
“母亲?!”
眼看寒月蝉与容衣各自心绪动荡,迟中务立时出手将她们二人击晕:“你们……唉,事情大大不妙了!”
一方面心忧二女情形,另一方面,圣知亦是满脸凝重地进入房间。
“迟郎,大事不妙了。”
“知,怎样?”
“吾手下八部之人遍查全城,今日便有上百人死于朝阳初升那一刻……”
“一般人根本不能察觉到嗜血者之害,若有心潜伏为恶,每个夜晚都能制造大批损失……而且一旦引起恐慌,只怕会造成更坏的局面。”
“那要如何办?”
赫瑶与无情丝一脸严肃地踏入内室;跟在其后的,还有一名许久未见的佳人小姐。
“凌波仙子生尘袜,水上盈盈步微月。是谁招此断肠魂,种作寒花寄愁绝。”
“冬曲?!你在大汗?”
“先前容衣姑娘发出求救信号,易水楼便已得到消息;吾生恐大汗一带高手不足,力有未逮,故而即刻带领易水楼精锐前来支援……今朝辰时来到,方才与赫汗王和无情丝将军会面,便来见过公子。”
“华琉衣见过主上,易水楼内精锐一百二十人尽在此地,无论发生何事,皆有一搏之力。”
“迟中务,你说现在该如何做?”
“赫瑶,你是汗王,你认为这样的局面,可以就这样维持下去吗?”
“吾不是汗王……”
赫瑶理直气壮地将问题丢回:“父汗临终前,嘱咐是将汗位传于你,然后吾与你成亲……我们的后代再继承王位!现在吾不过是在你离开大汗时暂且摄政而已——所以,请迟汗王你拿下决断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