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夫人了。”
一男一女次第走去,漫长地道中,两侧的灯火明灭不定,将一间间囚室铁门上的名字的照亮。
从迟中务踏出的那间刻着“苏安”两字的囚室起,“九千宵”“胡蝶衣”“泣花魂”“花座召奴”“自在天女”……
每一间狭小的囚室里面都有放不完的丑陋,每一扇禁闭的铁门背后都是锁不住的罪恶……在这条长长的地牢里,还有多少可怕的事情发生过呢?
(中略已删节)
更衣室里,两人又借机亲热一番,各自面色潮红。
“夫人……”
男人鼓胀的青筋慢慢平复,凶残的眼神也渐渐趋于温柔。
“这么晚还劳动你跑一趟,真是……她们就不知道尊卑有序吗?”
“好了,这是奴自己想要来的——事情已经告诉你,你决定怎么办吧……奴的夫君。”
“佛剑分说……”
气质阴冷的迟中务眼神透着犹豫:“他自地狱归来,要来惩戒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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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教有的是高手,只是大多不愿意出动……这些人呐!”
迟中务无奈叹道:“教母的人脉,多出自儒门一系——这儒门啊,可不是一淌好蹚的清水呢!”
回思起南武林刚刚被自己理清的时候,那些个进言自己要“分封建制”,还要搞“六官井田”的老儒生们,迟中务就一阵心烦。
“这群蠢货……嘴上大义凛然,实则无利不起早;罢了,只有卖力获胜,才能一次次在他们脸上打下耳光。”
给自己打完气,他又沮丧起来。
“欲老不肯见我;忆老又因为上回露面被风之痕盯上要完成决斗,现在出门躲避去了;石公夫妇外出云游……百丈逃禅那个花和尚又顶得上什么?”
负手寻思,迟中务来回踱步:“要找到不比一页书差多少的人已是万难,听菩萨的意思更是要寻到再上层楼者……除开武痴一脉针对邪帝的克制之外,常规的武力已经是无法可想了。”
思考片刻,迟中务心里忽然一动,豁然开朗:“啊……有了!正道不通走邪道——既然武力难以达成目的,那就换另外一种力量……也是可以的嘛!”
一有思路马上就干,迟中务立刻转身离去:“正好小湘湘的事情也要拿到一个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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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不染的定禅天,层层琉璃圣华隔绝内外。一页书盘坐其中,清净不动,体表隐隐有清光辉耀,昭示着一身浑厚元功正急运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