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中务摆出一副受骗者的模样,痛心疾首道:“府主若要知晓一切因果,只怕还需前去琉璃仙境或者云渡山,拜访素还真一页书才能明白。”
“哦……”
脸上不见失落,看来北川炼这个老狐狸应该是早就知道迟中务不会给他答案了。
看这老家伙脸色不变,迟中务便道:“晚辈此来,乃是想为令爱烈小姐解除病害。”
“新的解药么?”
“非也……乃是拂水楼发明的一种方法,因为不确定是否有用,所以才想请烈小姐前去一试。”
“可有把握?”
“任何事办成都不可能有绝对把握——府主乃上智之人,自然应该明白此点。”
“若是这样……”
北川炼沉吟道:“小女归家之时,言语中对阁下也是颇多推崇——如今虽则小女病情发作,但老夫也用北川府秘药,暂时稳定了她之心神,只是将她隔离起来,断去传染可能……此事老夫并无特别意见,阁下若能说服小女,那老夫也可放她随你离开。”
“那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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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中务自然见到了情况不太好的绢刀,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反正成了就是治好自己顺便为天下摸索一条出路;不成那也不会更坏到哪里去……
至少迟中务向他认真保证过——绝对不会有任何性命之忧,也更不会破坏她的容貌……不是么?
虽然北川烈一直在强调,后面那一句是绝对多余的;但不可否认的是,正是这一句令她全无保留地相信了迟中务。
带着手心已经浮现血纹的绢刀来到隐秘的拂水楼下院,迟中务便指挥几名侍女备好了药浴。
“在这里,你……”
绢刀虽然习惯了江湖儿女作风,但也还是颇难启齿:“你可以出去吗?”
“哈哈!我还以为英姿飒爽的绢刀,本身并无男女成见呢。”
“哼……那便算吾今日偏私一回如何?”
“好好好,怕了你;等你药浴完毕,将外扩的磷菌统统压回体内之后再告知我前来为你用药吧。”
一个潇洒的转身,迟中务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这份风度也令绢刀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诚然如她所见,迟中务的确表现上佳。
“不过想这样便打动北川府大小姐,你还欠的远!”
内心没来由默语一句,对自己还算诚实的绢刀便转身进入宽大的汤泉间,门口的侍女也很快便退了出来,放下了门帘,守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