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刀嘴角抽抽:“你们当年所说不过是玩笑话,还真当吾不知么?吾来问你……你可知现今苦境面临何等威胁?”
“什么威胁?”
放下烟杆,公子雨打个哈欠,将手覆在一堆账本上:“威胁就是现在大家突然都不打仗了,连带吾也少了许多生意。”
“哼……”
绢刀不满道:“叶口月人眈眈虎视,东北之境祸源潜藏——你宫大少根本不必担心没有杀人放火的买卖上门。”
“哈!”
公子雨一挑眉,正色:“宫家虽然是做兵器生意起家,但从来都是不希望天下大乱的——这一点,早在太子帮成立的时候,吾便说明过;之后,吾也证明过。”
“那么说,叶口月人的祸害,你也是赞同了?”
“那是自然。”
绢刀点头:“太子帮一向共进退,吾曾有奇遇,习得武痴前辈所留武学,也因缘际会成为武痴传人之一;现今武痴传人汇聚,希冀传承武痴意念,抵抗当年被武痴诛杀,现在又复生为祸的邪帝……一句话,帮是不帮?”
“哈……”
尘道少扇子一摇:“那还有什么疑问呢?”
“哦?那就是要帮咯?”
“自然如此!虽然吾等皆不是家中做主的人,但通过自己的影响力说动长辈参与这等除魔卫道之事,乃是天心公理,人所共愿。”
“那……便不可有人在背后扯马脚了?”
“谁啊?”
讲明前后还被指桑骂槐,任飞扬这就有些不渝了:“北川大小姐,你这是练就了炮药神功么?听说武林上有一本叫做《焚如要术》的秘笈,不知里面是不是有一招‘张嘴吐火功’?”
“呵……殷雷杭特?”
“嗯?”
“邪帝武功高强,中原可与之抗争之人寥寥无几;唯有武痴一脉正宗传人侠刀蜀道行习得昔年武痴所留全部武学,境界高深,可堪匹敌。”
一听绢刀提到蜀道行,殷雷杭特脸色立时一变;公子雨任飞扬尘道少三人暗中窥见这变化,也不由得心头一噔——难道她不是胡搅蛮缠,而是言之有物?
“现今侠刀前辈为求力破邪帝,已经深入闭关;吾等实力不及,虽然不能提供太多帮助,但总也不应反向破坏……殷雷杭特,听说希罗圣教近来是要为你成亲了?”
尘道少附和道:“是啊……到时候大家都要随一份。”
“那你且说一说,与你婚配之人是谁?”
“这……”
殷雷杭特苦笑不已,却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