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你过往是何等人——现在的你是不是一心为公理，为正义而战？是不是行侠仗义，积德行善？”

“我……只要有这样的机会放在我面前，我一定把握。”

“只有曾经历过黑暗的人，才能明白光明的可贵——过往的污点也是鞭策一个人努力改正的源动力——我向来深信这一点。”

“你敢用我？”

“为何不敢？”

迟中务语态轻松：“我敢用你，就说明两个事情——第一就是我信任你能改过自新，也愿意提供这样的机会给你；第二就是不论你过往做下什么，我都有信心替你接下来！”

“……”

湛江云沉默片刻，也笑了起来：“不愧是三教授命，天南一君……”

“不用奇怪——身为三教之人，哪个没有点惊天动地的过去呢？”

迟中务安慰道：“就算是我的恩师，江湖中人人称道的慈郎照世明灯天真君，不也有曾经加入天蝶盟做过二教主、与欧阳上智搭伙整素还真的黑历史么？”

“这……”

迟中务举的例子太具有说服力，湛江云一时之间竟然无话可说。

“你有这样屠城灭族的黑历史，其实也是好的。”

迟中务再次安慰道：“一来没有什么祸根找上你叫你难以收尾；二来你若是被逼不过还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凭我的身份为你介绍一处佛门组织，这样的过去足够你一步登天成为话事人了——说不定连头发都不用剃！”

————

湛江云决定不再理会迟中务的胡言乱语，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来：“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直到我发现了这块玉佩……”

“这是？”

迟中务定睛一看，玉佩上写着“冰川刀城，铸刀无双”。

“这就是死剩……遗孤的东西？”

急急改口换了称呼，他忽然笑道：“贴身之物都在你手中——看来你也够狠啦！”

“这不是我夺来的。”

湛江云情绪低沉：“他的原主……是一个你想不到的人。”

“谁？”

“刀王！”

“他！”

“金子陵前辈命我整理刀王遗躯，将他郑重下葬；我检视他遗物时，发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