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现在应该挺顺利的，几乎可以说是公司最顺利地一段时间，以至于主管有些疑神疑鬼的往后看。

“您在寻找什么？丢失的文件？亦或者是您的脖子出现了难以用生理学表明的损伤？”

主管转回头：“我以为会有什么东西突然钻进房间里，或者屏幕里钻出一块肉瘤什么的……我再问一次，今天真的很安全吗？”

“安全指数相对较高，即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您的管理能力愈发出色了。假若没有在工作的时候进行无意义的问答，那么效率可能会再提高22%左右。”

指望这个毒舌AI说点什么好话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主管在略微的停顿后，转而开始安排工作，看着画面中的员工与那些机械怪物战斗，然后将它们效率镇压。

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要知道，主管曾经使用过异常的身体去对异常工作来着，所以其实这件事还有别的解决方法。

做好了打算之后，主管等到员工完成对‘血色正午’的镇压之后，稍微停顿了一会，继续指派他们在各个收容室里进行效率的工作。

“笨蛋人类，你好像还没说过，这项新来的、看起来表现上有些可爱又有些恶心，意义不明的异常是什么呢。”

“是爱丽丝啊。”

“爱丽丝才不是……唔，和你说也没用，反正对你来说，那只是故事而已吧。”

主管竖起手指摇了摇：“不，很多时候，我经常会期望故事变成真实存在的事物，而很显然这项异常就是‘故事变成的现实。’不过让我惊讶的是，收容室里的居然不是爱丽丝，而是红心女王……”

略微停了停，主管忽然又看了眼收容室。

“不，我理解错了，那是爱丽丝，也是红心女王，没错，她们的概念被统一在了这项异常的身上。”

…………

……

水银灯虽然不记得过去的事情、或者主管敢大胆的猜测，她所谓‘过去模糊的记忆’都可能只是个开机设定。但唯独对‘爱丽丝’这个名字记忆深刻。

不过主管还是认真解释了下她想象中的跟实际有这个名字的人的区别，同时推进工作两不误，这种淡定从容也是水银灯能够坐在显示器上听他说话的原因之一。

“不过说实话，说了这么多其实都不是重点，毕竟我个人觉得，您已经是完美的人偶了，能说会道，可以消化食物，拥有过人的思维还有漂亮的外貌，没必要去追求什么‘过于完美’了。”

总之上来一顿夸再说，这个脾气非常别扭的人偶在接受夸奖的时候会仰起头，摆出一副‘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姿态，说高雅呢也不对，说得意也不对，反正就是那个比较微妙的样子。

下一轮熔毁到来的时候，主管看到【F-01-81】的收容室亮起，随便派了个人进去工作之后，主管摊开手。

“大致上就是这样了，而且说实话……”

好悬没把‘使用感想’说出来，主管迅速住嘴的模样让水银灯略微疑惑着盯着他，然后主管非常自然地将手从鼠标上移到笔记本上。

“偏题的有点多，话说今天的工作估计什么时候可以完成？克里斯，我看能源收集的进度不是挺乐观的吗？”

一直都保持着安静的模样，浮现在显示器上被主管左右连点额头，看起来没什么变化的克里斯蒂娜微微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