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没有管画面上显示的是什么东西，他认认真真的将汤水和米饭、以及各式各样口感清爽的小菜，再加上智乃留下来的咖啡全都塞进肚子里之后，这才打开一罐昨天还没来得及喝的精神力饮料。

然后用力伸展双臂，接着站起来，拿着签字笔和小笔记本看着那三项已经等候多时，缓缓摇晃着的项目。

【O-09-81：满意只是暂时的。】

【T-09-94：许多在这台机器内做完手术的人都已经恢复健康，变得更加幸福了！】

【D-09-104：如今正处于人生低谷？感觉未来黯淡无光？】

嗯……虽然是工具异常，但是想从这些哑谜一样的东西里分辨到底哪个比较好处理，或者说放在那里它绝对不会搞事的话，果然还是有些勉强。

犹豫了一会，主管选择戳了戳正吃布丁的水银灯，由于那玩意快见底了，所以她正探头，有些努力的伸直手臂，拿着勺子往里面掏……看起来有点像是采蜜的蜜蜂。

但谁家蜜蜂是黑色的，马蜂吗。

“汞殿下，您觉得哪个比较顺眼？我觉得第二个最可疑，而且看起来是人造设备，跟另外两个语焉不详的稍有些不同。”

“啊是吗，那就选第二个呗，笨蛋人类，难道你忘了一件事么。”

主管歪着头，自己忘的事情多了去了，她指的是哪一件？

发现他半天不回答，水银灯坐在文件堆上，随意的抱着胳膊：“第一项，显然会让你手下那些人类变得好起来，然而肯定会付出代价。”

“第三项，笨蛋人类，你不觉得它像是在宽慰你，然后打算伺机推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么……哼，这种拙劣的技巧，见的多了。”

等她说完后，主管才指向第二项：“那么第二个呢，人造物意味着什么，它产生了异常的改变，但依然可能处于可控状态中？”

“我可没有这么说过，只不过，比起从你所谓的概念啦、想象、神话故事里出现的东西来说，人造的，应该更容易被透彻本质才对，哼哼……真无聊。”

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分析起来不是挺正常的嘛。主管点头，然后拿起骰子。遇事不决投一下，总归不会吃亏的。

在水银灯有些不满的注视下，主管将平平无奇的骰子丢出，看着它滴溜溜的旋转弹跳，最终安静下来之后，皱起眉头。

为了以防万一，比如说像之前那样被莫名的影响，主管额外又多丢了几次，得到的答案都不太一样，所以看起来，这次还算正常。

“嗯……行吧，那就选第二项，虽然它看起来有点像是脑前额叶手术台就是了。”

选择项目之后，画面沉寂下来，水银灯好奇的凑到主管打开的笔记本前：“脑前额叶手术是什么，把你们人类的大脑切开吗？我记得，人类没有头就会死。”

“是这样的，当然也有只有头能活下来的案例，不过那都是不做人之后的事情了……”

察觉到自己说的有点跑题，主管咳嗽了声：“所谓的脑前额叶切除手术，就是切了之后让人安安静静的呆着，不能去思考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的手术，你看，变安静了，会笑，所以在别人看来，他就很幸福了是吧。”

水银灯莫名的打了个哆嗦，总觉得主管现在没说什么好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