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我也不好解释。”顾皓安表情微妙地摸了摸鼻子，然后悄悄看了眼鱼小小，“让你不高兴了吗？”

“不高兴倒是没有啦。”鱼小小顺了顺自己的齐耳短发，“从小到大，只有奶奶摸过我的头，奶奶还说，不能随便让别人摸头的。”

顾皓安的脑门上流下一排冷汗：“实在不行我出去请你……”

“不过，被老顾摸摸头好像也不是很讨厌啊。”

她抿嘴笑着，两颗尖尖的虎牙白白的，两只大大的眼睛弯成了漂亮的新月，两轮浅浅的梨涡里盛着醉人的酒。

“但是——”

女孩突然画风一转，抬起头一脸认真地对顾皓安说道：

“以后老顾要摸我头的时候，要先问我才行！”

顾皓安愣愣地看着她：“你认真的？”

“我说过我不会撒谎的！”小小姑娘半恼着跺了跺脚，“老顾你在这样质疑我，我可是要生气的！”

顾同学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

“鱼小小。”

“啊？”刚刚还有些生气的鱼小小马上应道，“怎么了？”

“你奶奶没跟你说过不能随便相信陌生人吗？”

“当然说过啊。”鱼小小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奶奶还告诉过我要小心骗子呢！”

顾皓安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知道骗子是什么吗？”

“骗子……骗子就是……”

鱼小小的眉头拧在一起，看起来是在思考什么十分困难的问题一样。

“啊对了！骗子就是不给我吃饭的人！”

她恍然大悟地这般说着，神色自豪而得意，像是要让顾皓安夸她一样。

顾皓安：“……”

“所以，就是因为我请你吃了这么一顿饭，你就这么相信我吗？”

顾皓安谆谆教诲：“你这样可不好啊，现在这个社会——”

“可老顾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