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越来越接近顾皓安，再然后，他的视野里就出现了一张带着些许调笑一味的面孔。

这个女人……

这不是那个给他做考试内容解说的大姐姐吗？

这位学姐看着顾皓安，眨了眨眼：“还不能说话？”

“呃……”

干涩又嘶哑的声音从顾皓安嘴里一点一点挤出，跟个半只脚踩进棺材里的老头一样。

“大概……可以。”

他废了老大力气，才半死不活地把这四个字说出来。

虽然很难受，但是出了眼皮子以外，嘴巴舌头还可以动，这对现在顾同学也算是个安慰了。

“好吧……看起来还是挺费劲的。”

学姐的脸又从顾皓安的视野里消失，同时脚步声逐渐传到房间的一个角落，接着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捣鼓声，然后她又走了回来。

“喏，把这个喝了，喝完之后说说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学姐把一根吸管递到了顾皓安嘴边让他嘬，同时还有些好奇地问道着：

“我说学弟啊，学姐说话有些直，我能问个……嗯，很不礼貌的问题吗？”

顾皓安喝了一口不知道什么玩意，感觉自己的喉咙一下子舒服了很多，哑着嗓子回了个“行”。

“就是那个……”学姐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小声说道，“你爸是不是给毙了？”

顾皓安：“……”

“你妈来这的时候，我还以为那是你妹妹呢。”

学姐托着下巴看向门口：“她说她是你妈的时候我都懵了，我心里还琢磨你都这样了你妹妹还有心思开玩笑，没想到……”

“咳咳咳，我妈那是体型特殊，至于我爸……”

顾皓安也不知道他该怎么说他爸，因为他爸就是他妈，他妈就是他爸，总不能说他爸死了吧？那顾千秋肯定不高兴。

“我爸的事，比较复杂。”

最后他只能这么含含糊糊地应付过去。

学姐了然的“哦”了一声，但顾皓安也不知道她到底脑补出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