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你回来了，你觉得我现在需要你，所以你回来了，可是……”

他顿了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一脸平静地说道：

“我又不想要你回来了。”

无名盘腿坐着，没有说话，也没有问为什么。

于是顾皓安自顾自地说道：“你看，就像现在这样，你觉得你擅自替我做出了安排，并且让我受了重伤，所以你做出这种姿态想让我生气，想让我惩罚你。”

无名的眼角微微颤动了一下。

“你比起与我第一次见面时少了很多东西，无名。”

顾皓安微垂着眼眸，轻声说着：“我不知道你在离开我的这段时间里思考过了什么东西，但是我也大抵猜到了那是什么东西。”

“我没有办法纠正你的想法，也没有立场纠正你的行为，你想怎么做，始终都是你的事，但是我不喜欢你那样。”

他终于偏过头，直视着无名的眼睛：

“无名，你已经没有主人了，所以你没有必要去费尽心思解决一个中二还没毕业的家伙的心理问题，他自己可以解决很多东西。”

“如果你真的很感激他，那么你应该相信他能解决自己的问题，而不是把他当成一个什么都做不到的巨婴。”

无名没有接过顾皓安的话，而是平静地说道：

“头儿，你刚才用错了好几个词，‘不是这样的人’和‘人生’这种话，不应该用在我身上。”

“啊，是吗？”顾皓安愣了一下，然后挠了挠头，“为什么？”

“狗没有人生。”他同样直视着顾皓安的眼睛，“所以，狗也一定会有主人。”

“我觉得不能这么算。”

顾皓安一本正经地说道。

“……为什么？”

“你看，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对不对？”

这回轮到无名愣住了，他不知道顾皓安提到这句话的目的是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顾皓安指了指自己，“我现在怎么说，也算不上人对吧？”

“如果头儿你硬要这么认为的话……”无名有些无奈地说道，“确实如此。”

“那么……你怎么会是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