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都盯着顾皓安，脸上的表情又是不爽又是遗憾，就好像入宫选妃的时候落选了一样。最后它们发出了很舍不得的叫声，然后一个个化为虚影，消失不见。

双首金凤倒还在顾皓安肩膀上蹦跶，而且蹦跶得相当欢快，鸟喙都直冲着天了。

“……这是怎么了？”

顾皓安困惑地环视四周：“它们是回去了吗？”

没有人回答顾皓安，但是……身后那簌簌而起的剧烈震动给了他一个与刚刚那个问题无关的答案。

顾皓安转头看向身后，那只漆黑巨蛇突然摇晃着身子立了起来，它死死盯着顾皓安，猩红的竖瞳中闪烁着暴戾的光。

更奇怪的是……它的脑后有着八条狂舞着的触手，看起来相当渗人。

“等等……”

顾皓安的表情变得精彩起来。

“这玩意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这条蛇早就死了，这是龙血秘境告诉他的。而那条蛇之所以还能和北宫庭月他们对话，是因为龙血秘境模拟出了巨蛇生前的意识，也就是说北宫庭月他们面对的巨蛇，是由龙血秘境意志操纵的巨蛇。

而现在怎么看……都不像是龙血秘境意志在操纵它吧？那个终极舔狗哪敢用这种姿态面对顾皓安。

更何况那八条泛着金属光泽的触手，让顾皓安想到了某个差点就要被自己忘掉的，被自己命令去捡骨头的书包同学。

“主……人……”

有些苦闷的低吟声在顾皓安脑海中响起。

“好难受……小黑……好难受……”

顾皓安的面色一点一点地阴沉了下来。

而龙血秘境意志的声音在此刻适时响起：

“您的，下属，受到了那条蛇，死之执念的，侵染。”

“需要我来，解决——”

“你来解决？说什么呢。”

顾皓安面无表情地捏了捏拳头：“死之执念？一根破骨头还能给我整出这么多事？”

他一脚踏前，抬头看着那条硕大无比的巨蛇，嘴唇抿成了一条狰狞的弧线。

“我还正遗憾没能凭自己的本事好好放手打一场，现在就有一条死蛇来动我的书包？”